份儿是“酿成春夏秋冬酒、醉倒东西南北人”,份儿是“佳肴美酒千日醉,饭暖茶香万年长”,都是好意头,只是略显俗气。
云秋抿抿嘴,扒拉李从舟下,“这回,怎不是你自己想啦?是点心没告诉你,还是小田转达拉下,这酒楼,它是——”
“知道,”李从舟打断他,“是尽由女子掌事,又不解女子,如何写得出什好词?”
他冲云秋拱拱手,笑,“饶吧。”
“……诶?”
日上三竿,刻不短。
靠在枕头上云秋哼唧两声,然后伸长手脚猫儿似伸个懒腰,才揉着眼睛坐起来,张口就软声软气地唤点心。
李从舟早给点心和小田支走,他笑笑没说话,只俯身弯腰给云秋拿来睡鞋套上,而后取来铜盆、拧干净巾帕给云秋匀面。
云秋还没醒盹儿,直到李从舟牵着他坐到铜镜前,他才迷迷糊糊地揉眼,在镜子里看见李从舟:
“哇——!”
过早饭,李从舟留下两个匣子,就叫小田跟着点心出去。
他这儿坐着可以入定参禅,小田就只能干看着,倒不如由点心带他出去,他们同乡人还能多说说话。
两个小厮出去后,李从舟就环顾圈云秋这间小屋,跟他去西北前大差不离,倒是书案上添好几本货殖商道书。
这些日子云秋都在忙酒楼事,床旁小几上都摆着好几册菜单,上面写满各式配菜成本、人工还有可能定价。
李从舟随便翻看几页,眼里赞许之意愈盛:
没想到竟是这样
看他双柳叶眼瞪得溜圆,李从舟好笑地揉揉他披散在脑后墨发。
他正弯腰想去拿台上梳子,却被云秋个转身扑抱住,“怎偷偷来?干嘛不叫醒啊……”
李从舟还是拿到那把梳子,就着这姿势给云秋梳头。
等云秋换整齐衣服、人彻底清醒过来,已经快接近晌午,曹娘子已经在后厨忙碌起来,点心已经带着小田过去帮忙。
李从舟先给写好牌匾、楹联递给云秋瞧,宴惊鸿三字写得飘逸灵动,让人看着很亲近,楹联李从舟是誊抄集联:
——从前小纨绔长大,是个厉害小老板。
不过,他看着榻上睡得歪七扭八、小腿踢在外面,脑袋拱在被子里,手半搭在围子外人,还是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字写得好看,人能干,唯不变,还是这不安分睡姿。
李从舟给云秋手脚都顺顺好用被子掖紧,他就盘腿在旁入定练功。
等几个小周天循环毕,云秋还睡得天塌不惊,李从舟便只能无奈地在心里默默背诵起经文,最后连那聘书上内容,都给他在心里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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