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摇摇头,但是那医官却坚持自己先前验伤,“陆公子虽然伤重,但他到底年轻、气血充足,不至于因为这点骨伤就突然毙命。”
他伏拜在地重重磕头,想要提审那两位衙差。
府衙宣两个衙差到案,他们口咬定自己从未离开,只是两人反应未免太统,对府衙和医官问话回答也是模样。
云秋他们这边
他二人无法,只能走上前给云秋拱手,叫世子、老板都不对,也不老好开口叫公子,两人犹豫再三,“……您叫们?”
云秋仰头看着这两位高大英朗银甲卫嘿嘿乐,“铺上人都不大好出面,想请你们帮忙查个人,要尽快详细。”
两个银甲卫抓抓头皮,下意识仰头看眼头顶上黄叶茂密梧桐树,得到树上四人点头首肯信号后,才问道:
“是……什人?”
“福泉乡乡长,”云秋想想,又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应该还有他女儿吧,反正就是他们家人都查查。”
然后以“父母在、子女从父母命”之条,直接绕过余氏选择验尸。
这时候小邱正好打听完消息过来,他挤在人群最外面听这几句后,便吆喝声,“府衙大人您可要请仵作好好验验——”
“说不定是那妇人谋害亲夫、要找机会嫁祸给老大人呢!”
他在京城里混事多,人也机灵,喊完这句话就转身躲进人群里,任是谁也找不着他,余氏和讼师循着声音方向看,也是看不见人。
讼师只能拱手府衙,“大人您别听那小人胡说。”
两个银甲卫硬着头皮,点头应是。
等着云秋笑盈盈绕回公堂上,他们才仰头瞪着躲在树上四个暗卫,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公子刚才吩咐你们没听见?!还不快去?!”
四个暗卫分头行动,倒是很快就查出结果。
他们返回之时,公堂之上医官和仵作也验明白,他们两人先后出来拱手,“验明白大人,陆如隐是死于心脏骤停猝死。”
“猝死?”府衙皱眉,“有无中毒、暗病?”
倒是云秋听小邱这话上心——该找证据他们都找,如按之前陆如隐没死来办,这案子最终有很大可能是判陆商无罪。
毕竟三礼里有“子从父”条,做儿子媳妇没道理张口就管爹娘要五百两。但现在陆如隐死,人命官司大过天,事情也就棘手起来。
云秋想想,和荣伯说声就只身退出人群,他绕出登闻鼓巷,转到公堂后面背街处地方,试着喊两句:“来人呐——”
挨挤在暗处徐家暗卫和宁王派来两个暗卫对视眼,最后四人齐齐给目光转向那边巡逻两个银甲卫。
银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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