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看看站在远处说笑沈敬和朱信礼,低头细想片刻后,这样问陈勤:“二郎是不想单独去药铺上?”
陈勤摇摇头。
“还以为二郎是因为不想跟哥嫂分开呢?”云秋戏谑道。
陈勤这才明白过来云秋是与他说这个,站在原地忸怩下,才小声道:“……不是因为这个。”
哥哥已经成家,哪有舍不得分开说。
“而且你做经理先生,难道不能点拨些?”朱先生揶揄沈敬。
沈敬其实也中意二郎,但则人家已有名师,二则云琜钱庄上生意他不清楚、上来就开口找东家要人,显得他好像能力不足。
至于陈勤自己,小伙子乍然听自己能到药铺上当账房吓跳,红着脸个劲儿地摇头,说话都结巴:“东、东家,给您算账,您怕不是得赔死……”
朱信礼嫌弃地从后拍他脑门,“当师傅觉得你可以你就可以,废什话呢!”
陈勤缩缩脖子,心咚咚跳个不停。
他觉得自己像个不负责任坏男人,时贪欢令妻子有孕还带着她到处奔波。
他低头嗫嚅,十分不好意思。
说他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不想给未来东家更多坏印象,“毕竟……家里那些事就够烦。”
听到这,沈敬心中再没疑问,他请出云秋、陆商,笑着告诉薛洋,今日就可合契定约,“欢迎,薛协理,往后请多指教。”
薛洋时激动得险些落下泪来。
若抛开切不谈,其实陈勤挺想跟哥哥分开,他只要继续留在云琜钱庄上,他们兄弟就会不断被人拿来对比。
而且,嫂子跟哥哥也要过自己日子,他总凑在旁边也不算个事,偶尔见两面还好,日日同
沈敬耐心比朱先生好,闻言哈哈大笑,揽过陈勤肩膀,露出诱拐小孩样坏笑容,“没事儿,来帮吧,账上事儿会帮你看。”
陈勤脸更红,支支吾吾拿不定主意。
云秋在旁看着觉得有趣,但也不忍这个他从陈家村带出来小伙子被那两位“欺负”——毕竟当年他起家时,可少不人陈家村长家帮助。
“二郎,你来。”云秋喊他。
陈勤唔声,向两位先生各鞠躬,就兔子般脱逃到云秋这边,“东家您叫?”
定下协理,药铺上先生里最后位就该是账房。
这位人选云秋早给看好,而且还专门问过朱信礼、朱先生意见,得到他首肯后,这才将人介绍给沈敬。
——不是别人,正是在云琜钱庄上直跟着朱先生学账陈家二郎。
二郎叫陈勤,比云秋大岁,今年正好十七。
他精算比大郎好,而且人也更谨慎机敏,朱信礼觉着他已经可以出师,当账房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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