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脸色还很差、做不得太剧烈动作,但已经能跟人正常交流,吃饭喝药都能自理,还与云秋说许多李从舟在西北事。
“他每回收着你信都稀罕得跟什似,他不说,但西北大营士兵们都知道,你是没瞧见过——他那张冰霜样脸、只有听着‘有京城来信’这六个字,才会冰雪消融露出点暖。”
云秋没听出乌影话中揶揄,只为他讲那些险境:什李从舟被西戎武士偷袭、险些深陷流沙,什被狼群包围、险些命丧月下……狠狠捏把汗。
他实在不敢深想,好怕小和尚就这样死在战场。
越听他心越怦怦跳,云秋实在不敢继续听下去,就突兀地站起来,“、去看看他药——”
点心挠挠头,想说做饭而已,他也能做。
然而云秋却看出他心思,摇摇头道:“不用你做饭,这几天照料伤患,肯定还有其他好多事情要你忙呢。”
点心领命去办,回来还得着老板额外送他们兜汤圆。
吃住都安排好,云秋伸展手脚、打个大大呵欠,这才要点心烧热水,替李从舟擦身后、他才洗漱好扑到床上。
他这奔波天真是累极,尤其是陆商老爷爷那堆东西:爬上爬下,有几个要紧匣子竟然分别藏在柜子顶上和床底下。
和乌影,安排李从舟跟他住楼上。
倒不是他要区别对待乌影,而是他伤在腹部来回搬动爬楼不易,直接跟小邱说好、抬进他房间才是最方便。
本来云秋是要借陈二郎房间给陆商,但老爷子进门看见楼梯下那间茶水间,二话不说就就给自己药箱放进去。
任是谁劝也不听,说急眼还拖动桌子过来从里侧顶上门。
云秋实在无奈,只能由他。
乌影愣愣,看着云秋落荒而逃背影,忽然闷闷发
云秋双手扯过枕头来抱着侧躺下,眼睛看着躺在软榻上李从舟缓缓眨巴眨巴,嘴里忍不住嘟嘟囔囔:
“唉,你好淘神呀……”
又是高热昏迷、又是浑身是血,算起来都多少次!
他意识昏昏沉沉,也分不清楚是宁王世子难当,还是小和尚本事太大、所以才要承担更多本不属于他责任。
按着陆商方子抓药煎服,两日后乌影就能下地走路。
安顿好众人后,云秋算算时间——云琜钱庄定是正月二十复工开业,恒济解当晚三天,定在廿四日。
所以,从今天开始算起,他们有八天时间……
“点心!”
“哎公子,什事儿?”
“你往对街分茶酒店定上八天早晚饭,打量够们五六个人吃份,请他们做好送个外带,价钱上也让人家点,毕竟还在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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