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舟删繁就简,略去太过羞臊不好讲部分,给乌影顿数落云秋不开窍——不大点人、心眼忒坏,撩完就跑,还全然不负点责任。
乌影听着想笑,想打击李从舟,说他们这分明是两个半大孩子扮家家酒,但看素来成熟稳重李从舟这般失落,他也就忍住没说。
“苗疆其实没有情蛊,”乌影摇摇头,“那都是你们中原人臆想出来,真有这种神奇小虫子,苗疆百姓,岂非都能情场
见他大踏步进来,乌影刚抢到手个丸子又落回锅里,叫旁边个大个子不动声色地抢过去。
“干嘛?大雪天不去陪着你家小相好,出来挨什冻呢?”
玩笑归玩笑,乌影还是让开位置,吩咐属下给李从舟弄来碗筷。可李从舟坐下来却半晌没说话,长出口气后、忽然抢乌影酒囊,仰头灌下大口。
“啊……喂?!”乌影抢不过,只能在摇摇头、由着他喝。
等李从舟咕咚咚灌下两大口,他才给周围手下使眼色,要他们端着锅子上别处去,他自己摸出来两只小碗,抢回来酒囊:
从舟要走,看来他要等上两三年,才能再来山中狩猎……
给云秋送回云琜钱庄后,李从舟拒绝他再次留饭提议,推说要回王府就策马作别。
“记得给写信嗷。”云秋挥挥手,认真嘱咐。
李从舟点点头,也垂眸看着站在钱庄下小家伙,告诉他——如果当真遇上解决不麻烦,宁王府其实很欢迎他。
云秋点点头,没告诉李从舟他现在可厉害——手边有堆能用腰牌,每个拿出来都好使,朝堂、江湖他都有人,不用麻烦王府。
“这可是上好竹叶青酒,从苗疆出来就带这几坛,偏你还要来抢牛饮。”
他端起碗轻轻碰李从舟那只,“怎?出事儿?”
乌影到底年长李从舟几岁,看着眼前十五岁少年郎咕咚咚仰头喝酒,满脸还写满愁,他也多少不落忍、想给这小主子开导开导。
记过李从舟仰头又猛灌碗酒,转头就用直勾勾目光看着他,轻声问出句:“你有没有情蛊。”
“……情蛊?”乌影眉头紧蹙。
在外面折腾日半,云秋也当真是累坏,将那只猎到山鸡递给点心后,就自己爬上楼、扑倒在床上。
李从舟离开聚宝街也并没有回王府,而是重新返回京畿罗池山,七拐八扭地在山腹中找到乌影。
自从七年前李从舟在南狱外救下来乌影,乌影和他属下就直住在罗池山中,山腹内有个前朝山贼留下来洞府,别有洞天、易守难攻。
李从舟进去时候,乌影他们几个正围着铜滚锅在吃涮肉。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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