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躲不过,被他们围在中间抛空三回,要不是大哥拦着,他们晚上还想做个篝火会、烹羊宰牛感谢呢。”
凌以梁躺在地上连喊好几声,嗓子都叫哑也不见有人,越没人他便越生气,越生气就越叫骂。
他骂得难听,闻声走到门口杂役更不敢进。
如此循环几回,凌以梁是又累又痛、又渴又饿,心里惊惧,最终头歪彻底昏过去。
等被人发现时已是第二日上午,他就那躺在初冬地面上睡宿,后背伤势恶化,那腿村医也彻底接不上。
“得,不提他,”宁王重新起个话头,“陛下恩裳那批粮饷已经运到。那苏驰真是个奇人——他在河中府烧栈道、吸引匪帮注意,转头就指挥士兵直取他们山寨,不仅粮饷没丢,还俘获敌人数百众。”
敏王妃心力交瘁,又不能看着儿子残疾不管,重新请人重金往城里去请,可此时凌以梁已经恶名在外,便是开出五两黄金回、也没人敢应。
最后是请管事到京畿请来个村医,王妃怕最后大夫也被吓跑,只能在大夫进门前着人给凌以梁捆住、嘴也堵上。
然而即便是这样,凌以梁也每天可劲儿折腾,弄得王府下人怨声载道、个个拿出钱来赎身买契请辞。
他们可都听说——
宣武楼大比阴谋败露后,敏王世子第时间将自己摘出去、毫不犹豫牺牲跟在他身边多年小厮。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王妃微微笑,替宁王添盏羹汤。
“等到渭水边,几个水匪都等着抢他这条肥鱼,他却故意将粮饷分装在百十条小舟上,来来回回在渭水上横渡七次,给水匪们绕个晕头转向,配合秦州官兵、举剿灭三个水帮!”
王妃顿顿:这听上去,倒真有点厉害。
“黑水关将士们其实早就听说朝廷有嘉赏,但他们做好心理准备——粮饷运得来只能剩下三分之,没想竟是十成十安全送达。”
宁王摇摇头笑,“来递消息信使拿这当笑话讲,说士兵们跟过年似,从开始呆头鹅变成热泪盈眶,奔走相告全部出帐来迎。”
像他这样主子,不值得为之卖命。
这股请辞之风有人起头,王府里不到半日就跑近百人,就连老管事都找借口想告老。王妃再三挽留、承诺涨薪倍,才勉强留他。
这来二去,敏王妃也支撑不住再次病倒。
她倒,凌以梁那边更无人照料,这位世子挑三拣四,开始连药都不喝,对着进来伺候人也是非打即骂。
后来见人都跑,他想喝水、发现叫半天也喊不到个人后,心里才开始发慌,挣扎着下床想到门口看看,结果下摔倒又给腿弄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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