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舟和宁王夫妻过来,都恭恭敬敬给皇帝行礼。
皇帝道平身,看宁王家三口皆是气质脱俗、身正气,再想到那凌以梁……他嘶声摇摇头,有些不好开口。
三阳公公站在旁边正寻思是不是他开口做这个恶人,直房内凌以梁就自己大喊起来:
“顾云舟!是不是你这小人用妖术害?!”他面无血色,浑
皇帝知道自己这侄子性子——倨傲自满、好大喜功,这些事像是他会做,只是这两块鞯……他还是想等凌以梁醒来,亲自问问。
着太医院院判想办法给人弄醒,凌以梁睁眼就不断哀嚎、看见自己腿上绑着夹板后恨恨嚷嚷,“母妃!是有人害儿子!”
敏王妃还来不及叫他慎言,这话便被外面皇帝听着。他大踏步走进来,明白问凌以梁,“是谁要害你?还有,这东西是怎回事?!”
三阳公公上前,拿出那块明黄地蜀锦鞯。
凌以梁想也不想,直接说句“不是”,然后直看着外面大喊——
擦伤已深可见骨,在地上拖行那会儿,石砾、沙子还有木屑、马粪全沾到伤口。
院判和两个御医忙得满头大汗,又是用刀刮又是用针挑、耗费近两个时辰,才给凌以梁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收拾好。
看着被裹成个粽子、腿上还绑着厚重夹板儿子,刚恢复知觉没多久敏王妃,又扑通声昏倒在床前。
院判累得不行,却还吩咐两个御医拿薄荷油给王妃闻。
这边救治着敏王府两位,那边皇帝听完卫公公禀报面色霜寒,当即命人扣下凌以梁小厮,并让人出宫给敏王府管事、马师等请进宫。
“顾云舟!卑鄙小人!定是你使*计害!你出来给出来解释清楚!”
皇帝皱皱眉,就连三阳公公也难免在脸上露出嫌恶神情。
不过他伤成这样还喊,皇帝也不能不细查,只能请人给李从舟带下来。
这时候,直房位置就不大够。
皇帝干脆命人抬椅子坐到直房外,凌以梁不方便挪动,就由王妃扶着他坐在房间中、打开直房窗户。
那小厮心里有鬼,并不敢承认革鞯是凌以梁,也说不认得那马背上僭越之物。
反是不明所以王府管事,认出这块明黄地宝相纹蜀锦鞯是之前蜀府长官送给王府,记档和礼单上都能查着。
王府马师也坦言,说这匹花马虽是大宛名马,但脾气野、性子烈,只能拿来配种,不适合做坐骑。
“们劝过公子数回,都遭到他训斥,说再烈马儿在铁鞭之下总有驯服天,等不能驯得马匹就是无能。”
这话,便和御马监传来话相合,看来御马监人并未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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