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驰声线慵懒、脸挂薄笑。
“呼……”心脏被吓得呯呯跳,云秋拍拍胸脯,瞪苏驰眼,“苏大哥你吓死——”
“这胆小?”苏驰忍不住戏谑,“跟这儿做什缺德事呢?”
“……你才缺德!”云秋用手肘捅他,顺便告诉他凌以梁办“好事”。
苏驰搂着云秋肩膀,借他手看清那块布后也忍不住啧声。
那马儿回首看他眼,忽然有点明白主人为什高看这小小人儿眼——白白、粉粉、亮晶晶。
黑马俯首、亲昵地用脑袋蹭蹭云秋,表示友好。
粗粗马鬃撩过颈项,云秋觉得痒,他缩缩脖子,见马儿没有要撅他意思,便稍稍放下心来,小心贴着鞍鞯仔细检查起来。
那小厮手脚伶俐,云秋摸会儿才找到他塞位置,竟是直接压角在马鞍下,扯出来仔细看:
竟是块明黄地刺绣宝相纹蜀锦鞯!
着他目光看过去,自然也发现站在御苑中云秋——他怎会入宫?
不过联想到苏驰态度,李从舟抿抿嘴,也不动声色跟上。顺便还取出骨哨来吹声,远远朝着乌影藏身方向打个手势。
这厢,云秋还在不断给自己鼓劲儿:
不就是匹马,别别别怕!
他尝试着往马儿那边靠靠,嘴里嘟嘟哝哝不断重复,“别踢别踢,是为你主人好……”
明黄蜀锦?
他摇摇头,凌以梁这小子是多想李从舟死。
鞍鞯上不得花绣规矩,朝廷最开始定下来时是为休养生息、力行节俭:那时乱世刚过、马匹紧缺,朝廷*员当以身作则、不应雕饰浮华。
后来海清河晏、四海升平,这鞍鞯画绣就渐渐成为种身份地位象征,不同官阶品级拥有不同特权。
就好像——正二品以下*员,进入宫禁后就
莫说此物颜色僭越,就是用蜀锦做鞯,也足够宁王府喝壶。
云秋捏着那块布,不由感慨凌以梁狠毒:
小和尚跟他无冤无仇,何至于上来就要置人于死地。
摇摇头将那块鞯拢到袖子里,最后检查遍没有遗漏,他就转身准备离开,结果刚错步,肩膀上就重重压下来只手。
“啊……唔唔?!”云秋被吓得原地蹦,惨呼刚出口就被他自己紧紧捂住。
云秋小步小步挪,那马儿也垂首直盯着他看。
等他靠近,那匹黑马突然甩甩鬃毛,吓得他激灵,险些惊叫出声。
马儿看着他甩甩尾巴,漂亮大眼睛眨两下,云秋竟离奇地从它眼中读出种近乎玩笑得逞神情。
云秋:“……”怎马儿也要欺负呀!
他皱皱鼻子,深吸口气终于来到黑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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