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是六十整寿，爹爹和哥哥在灵州办货走不开，就遣
和小白先来，啊，小白是他，
贴身小厮。”
被点名小厮上前，恭恭敬敬和顾云秋见礼。
小厮看着年纪不大，大约十三四，也不甚精明样子。
曲公子说完，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要给人钱财行为不妥。
毕竟眼前小少爷身边护卫、小厮
大群，穿衣裳又是上好江南料，没道理要他钱。
船老大笑得牙不见眼，拿
好多新鲜瓜果、糖炒栗子送顾云秋。
曲公子也极感谢他，重新上船后说什
都要挨着顾云秋他们坐，而且还记吃不记打地又掏出沓银票，想要感谢顾云秋。
萧副将和几个银甲卫都被他逗乐。
——也不知这小公子前半程人生是怎过来。
旁人行走江湖靠是武功本领，到他这儿、就全靠手幸运？
李从舟道，“这便是早就准备好差不多重量铁锭银子作伪。故意拿错、等你分辨，然后再从包袱中拿出来，就不是先前那包真银子。”
顾云秋点点头笑，“前面你谨慎那多回，且他态度直很好，又谦卑又殷勤，你最后这次即便检查，也不会多认真。”
曲公子长大嘴，终于恍然。
正巧这时船也停靠到商埠，银甲卫几个扭送那人下去，船老大也请曲公子过去做个见证。
等行人忙碌好归船，众人才知道——
于是曲公子转身在行囊内掏掏，摸出匣子做得很精致香酥饼，“公子，姓曲，叫曲怀玉，这个是从家乡灵州带来，你尝尝？”
给吃，那就很对顾云秋性子。
但萧副将依旧谨慎，先步接过那饼子试试。
毕竟道上也不是没见过自导自演苦肉计，然后掳人害人。
怕不是给人牙子卖，还倒帮人家数钱。
顾云秋帮他将银票收收好，连连说不用，主动换个话题与他闲聊，转移曲公子注意力：
“刚才好像听得公子说，你是预备上京给外祖父贺寿？”
曲公子脸红，想起来刚才几个老客说他声音大。
他点点头，开口却又给家底倒个干净：
那换银男人是芜埠这儿闻名骗子，专门混在各艘客船上行骗。
骗就是像曲公子这样稚客，而且花样繁多、套路很深。
官府抓过他好几回，不过因为每回骗银两都不多，所以关押两个月就会放出来。
这次被顾云秋逼急亮出刀子，加上银甲卫施压，商埠府衙定是要羁押他年半载，短时间是没法出来作恶。
倒是那船老大因祸得福，官府为奖励他帮忙扭送恶棍，叫埠头押司免他这回航程税，叫他不多不少赚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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