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前世偶然
瞥？
看他抱着琴、憨憨地站在玲珑阁，满面红光与那些各怀心思
藏家交谈，总感觉是头呆呆傻傻绵羊、懵懂地走到
狼群里。
不过顾云秋也多看两眼后没做他想，拉着李从舟他们很快返回船上。
五日后，在沽口换船时，他们又遇着这位曲公子。
大运河是高|宗下令开凿，到仁宗时才算彻底修建完成，前后历时近百年，期间还淤塞疏通过好几次。
方才瞧着这群人是藏古，现在李从舟看着倒觉得好笑，各个都是鲁府有头有脸人，眼光还不如十五岁顾云秋毒。
这般看来……
李从舟不动声色地打量身边小纨绔眼：
是他叫差。
顾云秋有真本事，当不得小纨绔。
辨别骰盅里点数大小，也有能揭裱古画、能将那画拆为二，份古画做两份卖。
还有人打小儿在京城鬼市混着，练就手好制伪法子：
普通青铜器换到他手中，他能浸出层绿锈做成商周彝鼎；明明只是普通烧瓷，被他妙手临摹底款重黏底足，能天衣无缝做成前唐定窑香炉。
因此，顾云秋想想，将那人曾教给他话，转述给李从舟：
“铁琴造假也不难，只需架火将整张琴逼热，等琴身通体烧红后，再用雪往上面敷，琴面自然皲裂，冷下来后，就能形成蛇腹纹。”
原本高|宗计划是叫大运河直通京城，南城墙和丽正坊南门边，都还留有当年空出来，本来预备走水废弃水门。
后来，水门和京城里河道还在修着，大运河就淤塞倒灌，平白淹鲁府下辖大片良田。
高|宗受惊不轻，便从此打消让运河直通京城念头。
河道淤塞倒灌已算事大，毕竟大运河还连通着东海，若
最后，那架号称是前朝名家所做无音铁琴，被位姓曲公子以两千四百两价格拿下。
这人年纪不大，看模样是弱冠，自称客商，可眼看过去就知道是稚客——
用高价拿下“宝琴”后半点不懂藏财，还傻乎乎地站在玲珑阁门口与人拱手。
曲姓……
顾云秋远远看着这位曲公子，总觉他五官样貌有种熟悉之感，可想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人。
听他这般说，李从舟注意力倒是从耳廓酥麻上拉回来点儿。
他远远看眼那架铁琴，倒有五六分认可顾云秋说话。
什
冰裂纹蛇腹纹他不懂，但金石篆刻自古是与书法字画相通。
那两方顾云秋瞧出问题琴坊章瞧着还成，但大师名章却露怯，不像经年制铁琴高人手笔。
两人这儿说着悄悄话，那边铁琴价钱却已经被唱千五百多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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