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算不算因果？”
两人同时开口，听清楚顾云秋强调这句后，李从舟终于无可奈何地笑
——
“好，不是笨蛋。”
顾云秋羞恼地别过头。
正巧这时候点心、萧副将、随行大夫，以及别院总管、小厮、银甲卫，
行浩浩荡荡六七个人，都乌泱泱挤进房中。
“坐床上去。”
“噢。”
顾云秋踮着脚，往后蹦坐回床上。
李从舟走过去单膝跪下来，抬起小纨绔受伤
那只右脚放到大|腿上，对着日光检查后，他用手指轻轻捏捏。
“还好，没伤着骨头。”
扎束地方用根淡蓝色发带固定，下面头发半散、就那般披着。
不得不说宁王世子吃穿度用精致，那根发带用料是上好天云锦，带尾双面绣连云神鸟纹，下面还垂着流苏和玉珠。
顾云秋自己扭好前襟盘扣，抬头看眼铜镜，发现小和尚给他梳发型还挺好看。
正巧脸颊上红云消散，顾云秋偏偏头，弯下眼睛露出梨涡融融，“谢谢明济！”
李从舟翘翘嘴角，知道前面那事在小纨绔这里算是翻篇。
心里也打鼓。
好在小纨绔门心思懊悔、羞臊，没顾上他。
若换旁人，像明义师兄或乌影那样，多半会笑得蔫坏、眼神揶揄，反过来问他——
憋坏吧？
看见什
？能兴奋成这样？
李从舟顺势转移话题，回身对那背着药箱大夫交待：
“没伤着骨头，大抵是扭，还没冰敷消肿。”
大夫点点头谢过，却还是走过去跪下来，十二万分认真地检查道，然后又找人弄来冰块捣碎敷上，等肿块消退
“那……”顾云秋吸吸鼻子，“要冰敷？”
李从舟挑眉看他眼，想说你还挺熟练？
但对视眼后，两人却不约而同想到九年前——
报国寺后山云桥上，顾云秋也是情急之下绊着自己，然后往前扑害李从舟扭伤脚。
“先声明！
真不是笨蛋！”
“脚呢？还痛？”
他这不问还好，问，顾云秋就苦脸，蹦下、露出肿起来脚踝，委委屈屈冲他点头：
“嗯！”
顾云秋脚踝细，突出踝骨很分明。
那样漂亮弧度，让人看就很想往上面栓道挂有铜铃红绳，或者系上缀满珍珠、贝片金链。
……
这事不能深想，深想更不对劲。
如此，室之内两人都没说话，安安静静穿好衣衫、理好长发。
虽然寺院里都是和尚，用不着理会三千烦恼丝。
但李从舟梳头手艺还不算差，没给顾云秋编复杂发髻，他就顺鬓边挑两绺垂发，连着脑袋顶上那圈给顾云秋在脑后扎个小揪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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