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款是各省院存银,并不独属于某家、某人,可能是某军军饷,也可能是修缮宫闱需要工费款。
这笔银子数量不小,刘金财已找门路往西北打听。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谁知道什时候要提调银子。
他现在只需要找个由头悄悄煽动,让众人以为云琜钱庄陷入什提不出银子危机,就能让那些和他关系密切*员前往挤兑。
而且因为是官款缘故,这回兑不出来银子,就不仅仅是关门清盘事,还有可能吃上官司。
外面和刘家合作各种商行,也是借口庆祝行会成立,千方百计约刘金财——
跟他关系近,是想问要不要联合起来收拾刘银财;跟他关系般,则是想看看这刘家大少爷还当不当事,要不要转头奔老二。
刘金财不慌不忙、来者不拒,甚至找上门几场生意,都被他做人情送出去,说有钱就给存到——云琜钱庄。
知情,都跟小厮样以为他是疯。
不知情,还以为刘金财这是认真在帮着父亲推钱业联合。
,直陪在旁小厮才忍不住问道:
“大爷,小不懂,您再伤心也罢,老爷就算将副会长名号给二爷,您也不能……气得上头就挖自家生意呐?”
刘金财嘿嘿笑,咬枚葡萄与坐在身上舞姬黏糊糊分,才指着小厮骂句:
“你、你懂个屁……”
前日,正元钱庄刘老爷牵头,召集京城里各家钱庄、银号在双凤楼摆酒,宣布要从“四大元”开始做成钱业行会。
刘金财眸色狠毒,远远透过窗扇看二层小楼眼:
“呵,跟斗……?”
无论是这来路不明黄毛丫头,还是刘银财那个小杂种,他都会让他们吃不
总之,从正元钱庄提出来要建立钱业行会后,刘金财已弄四五笔省院官银存到云琜钱庄,数量算起来,少说也有几万两。
刘金财饮罢最后杯酒,拍拍舞姬屁|股让她出去,“老地方等爷。”
等舞姬走远,他才丢酒杯,似醉非醉地给小厮解释道:
“你就……看见,介绍人去存云琜钱庄。但你怎不想想……介绍这几家,他们存都是……嗝儿……官款?”
小厮愣,下意识看眼门外。
刘老爷作为倡议人,自然是当之无愧行会会长。
但副会长名号,却并未如外人预料、分给他嫡长子刘金财,而是转手就指次子刘银财。
这件事,在刘家内外都闹不小风波:
刘夫人与刘老爷闹回,两人关起门来大吵架,后来刘夫人以死相逼、头都撞破,刘老爷也没改口。
刘夫人闹得个没脸,从主屋出来后就闭门、再不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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