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影撇撇嘴,在心中腹诽:
也便是小世子又乖又甜,能受得他这般沉默寡言性子。
“得,走,外
“谢谢,”乌影摆摆手,“你那师兄也没在寺中,圆准禅师还以为你们是同去,林家人也帮忙遮掩。”
明义师兄潇洒,不在寺内定然是去游山玩水、快意江湖。
李从舟在心底暗叹声,好在径山寺需要帮忙事大多都办完,圆准禅师也不是个爱追问细枝末节人,这般应付便应付。
“对,还有两样东西要物归原主。”
乌影说着,从圆桌上跳下来走到架子床边。
“当年问你为何要与襄平侯作对,你说是为报仇,那能和襄平侯对抗人,无外乎就是你们汉人那些皇亲国戚、手握兵权大将军。”
“宁王府有自己私兵,世子对你也不错。你们还有同年同月同日生缘分在,借他们家势,你仇报起来不是更容易些?”
李从舟沉默片刻后,深深看他眼:
“不必,有自己考量。”
乌影耸耸肩,他就随口说,端看小和尚性子,也不像是会为情情爱爱还俗,他今日来,主要是为告诉李从舟:
影跃从房梁上跳下来,悄无声息地踩到房间绒毯上。
他环顾架子床圈,确实忍不住吹声口哨。
李从舟侧目,面无表情看他。
乌影嘻嘻笑,往后坐、双腿交叠翘起个二郎腿。
然后他唇齿开合、学舌说两个字:
他在怀里捞捞,摸出团粉色东西丢给李从舟,“从热汤里捞到。”
李从舟眼就认出,粉红色绸缎是先前用来扎信笺,绸缎下是他之前贴身带着巾帕、是顾云秋在雪瑞街上递给他。
“这……”他捏着那团布料微微支起身。
“信可没昧你,也没看里面写什,”乌影摊开手,“从水里捞上来就碎成片片。”
李从舟没问他这个,只攥紧那绸缎和巾帕,轻声道句:“谢。”
“林瑕怕径山寺出来人找你,托人到寺里给你编个瞎话。说他家老爷子和你见如故,要请你往桐山叙,释经论道、小住几日。”
知会径山寺这点,李从舟开始也想到。
不过当时他并未想着在南仓别院久留,所以也就没吩咐乌影去传话。
没想到林瑕是个周全人,连最后漏洞都帮他补上。
“替谢过他。”
“宝贝。”
李从舟:“……”
“你还别说,这小世子还挺招人喜欢,”乌影摸摸下巴,“怎样,考不考虑还俗、混个世子妃当当?”
李从舟白他眼,全当没听见。
乌影自己坐在圆桌上细想片刻,似乎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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