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三五百两,多则几千两的存银。
其中最多一笔,竟然来自老宰相龚世增。
只是他本人还在养病、并没有亲自出面,只托了管家来记名。
不过管家收好庄票后,老人家还似模似样在外柜转了一圈,仰头看着四面墙壁上挂着的匾额欣赏了一番,然后侧身问陪客的陈大郎:
“小伙子,劳驾请问,这几副墨宝,可是你们东家写的?”
而剩下三个城隅司的士兵,他们最多一人有一千二百两,最少一个是九百两,中间一人是正好一千两。
朱信礼建议他们,三人合总,取二百两做活钱,剩下三千两记总存在一个户头、算利也相较能高些。
到时再按各自出的比例,分别偿还给他们的家人。
三个小士兵都被朱信礼说服,罗虎更是敬服顾云秋这般帮忙的态度,他不由竖起拇指,由衷赞了一句:
“方才公……咳,小姐说,您真心佩服盛老板的为人,其实您已经做到了,您和盛老板一样——都是为我们客人着想。”
罗虎存够钱返乡时,那姑娘已经惨死。
据秦楼里和她交好的小姐妹说,姑娘为着等他、开罪了旧恩|客和老鸨,被老鸨设计后不堪受辱,直接投了井。
罗虎愤怒至极,杀入秦楼想给姑娘报仇,结果反被老鸨报官捉住、押送到大牢礼。
若非西北大营的将士们作保,险些要判他流徙。
这事一直是罗虎的心病,所以从那时开始,他就拼了命的存钱——只盼着日后不要再因为钱,而致使物是人非、生离死别。
陈大郎并不清楚匾额背后的事,只老实道:“回您的话,这些都是东
顾云秋被他这通直白的夸奖说的有点脸热,忍不住摆摆手,“是朱先生的功劳,我不懂这些。”
朱信礼却停下刷刷记录的笔,难得眼神温和:
“东家诚以待人,八方宾客自来。”
他这话说的不错,接连经历冯婆婆、罗虎这两遭,还有那数千万两白银,流水一样在云琜钱庄流出流进的故事,当天就在京城里传了个遍。
惠民河畔几个分茶酒肆里,几位茶博士都绘声绘色地编出好几个版本,而云琜钱庄除了这笔银子,还很快收到了——
所以十几口大箱子里,大头都是罗虎存的,他一个人就占了六千八百多两,算上其他三个小伙子的,箱子里合共是:一万二千两。
这可是好大一笔钱。
就算是京城里实力最雄厚的衍源钱庄,也从没在一日内见过这样大、这样多的单子。
顾云秋想了想,让朱信礼帮忙算一算,分别给这几位兄弟建议了一种定存的方式——
罗虎家里没有直系的亲人,六千两和当年的冯臻云一样,先存上五年的定期,八百两做活钱,供罗虎随时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