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秋拿着那个庄票,“不如算您将这庄票卖给我,我替您在这儿看着那总库司理和盛源银号的官司,您就拿着这些银子,早些北上。”
冯婆婆一愣,在场众人也没想到顾云秋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怎么使得?”老婆婆的话都经由那年轻的太学生转述成官话,“本来我们今日到来就是‘不速之客’,你、你这丫头……太心善是要被骗的!”
顾云秋却指着身后的楹联,笑盈盈念了一道给老婆婆听,也算说给在场的众多百姓听:
“白镪赠君还赠我,青蚨飞去复飞来……阿婆,银子又不是白赠给你的,我这不也赚了一张盛源的庄票么?还是五分利的庄票呢。”
“小老板,你可别信!他分明就是满嘴鬼话!”人群中有人喊。
顾云秋却回头,对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笑了笑:
“做生意,八方来财,自然相信——来者都是客。”
那中年人被塞了红布包,脸更红得发紫,支支吾吾半天,最终一扭头、快步拨开人群离开。
倒是剩下的年轻人和冯婆婆止不住地与顾云秋道歉,尤其是冯婆婆,她坚持不要这笔钱,说得急了,还讲出一句——
?你不要血口喷人,有口供吗?有人证吗?”
“我和婆婆都可证明!”
“那怎么知道你们、你们不是一起串通好,合谋、合谋诈我啊?”
年轻人还想理论,顾云秋却让点心过来先扶着冯婆婆,然后自己走到陈大郎身边,从他拿着的托盘中拿起一个红布包。
他客客气气走到那个中年人面前,拦下扯着他不依不饶的晚生。
冯婆婆嘟嘟哝哝,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收下了那些银子。
她还试过提出来要再把银子存进云琜钱庄,不过被顾云秋拒绝了——
他是没有经营钱庄的经验,但这会儿他
“那咂,侬咕丕咂怎成呐要饭滴花婆子伐?”
年轻人摸摸鼻子,“婆婆说,这银子她要是真拿了你的,那她就真成要饭的了。她不能要、决不能要。”
顾云秋好说歹说,冯婆婆就是坚持。
“那不若这样?”顾云秋改口,“婆婆你独自来京一趟也不容易,还要北上往大河口去寻子,这一路上吃穿度用都要花钱……”
“盛源银号已经清盘,官府查封后的几笔烂账都是那总库司理犯下的,他跑的没影,官府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抓着人,不如——”
顾云秋提起裙摆,先似模似样地福了一礼。
然后不由分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将手中的红布包塞给了那个明显就是来找茬的中年人:
“晚辈今日新店开业,相信大哥只是个热心人,瞧着冯婆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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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流落在外,一时情急、听着些流言蜚语信以为真,所以才义愤填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