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辗转，这姑娘嫁给
林复君，跟他
起隐居桐山。
“所以……”乌影觉出点味儿来，“所以是林瑕他娘
出生门第高？”
李从舟点点头，林瑕为人低调，不是那种仗着家世欺人。
但京城百姓却因此宣称他是真正寒门士子，也是多少有点荒唐：
林瑕母亲沈氏，乃是当朝正品御史中丞沈老爷子独生女，沈老中丞当年对女儿溺爱，绝不输给今日宁王夫妻待顾云秋。
李从舟看乌影眼，其实他也是重活世、经历番和襄平侯争斗，才知道林瑕身世并不般——
他父亲林复君，虽在籍谱上记录是“桐山隐逸者”，但往前二十年，到建兴年，林复君也算是江南等才子。
林家是落魄世族，往前五代曾在晋国拜国相。
传到林复君这代，他连上书院钱都出不起，全靠万松书院当时院长夫人心善，才给他进书院读书机会。
本来，林复君和其他学子样，把读书、科考、报国当做此生唯出路。结果通过乡试到京城春闱，却发现每年科考内幕很多。
余人，竟全部都赞同联名，更由林瑕恩师、获赠文阁太师老院士亲自执笔写请愿书。
……
径山上，乌影嚼着根马尾草，给李从舟说完林瑕动向：
“嗐，你还真别说，你们汉人小书生还挺有骨气，明知浙府*员被买通还敢这样蛮干，他们就不怕请愿书送不出去
？”
李从舟面上却半点不见愁容，他淡淡道：“浙府*员拦下他们请愿书才是不智，他若真这般干，才是官运走到头。”
即便林复君穷二白，但只要女儿喜欢，老爷子也是尽力支持，就连听说
再加上二十年前，正是朝廷争储、夺嫡最混乱时候：先帝病重昏聩、朝臣朋党严重。
林复君在京逗留半年，直接缺考返回杭城。
从此他再不入仕，直接隐居桐山中，煮酒和歌、终日躬耕。
这样算来，林复君家世并不算显赫，经历也不过是个看不惯世态炎凉、官|场黑暗傲气寒门书生，但——
林复君在京城留下诗词、撰文、绘画无数，这些东西几经辗转叫位姑娘看着，姑娘连夜观览、惊为天人，不顾家人阻拦南下江南寻人。
“怎讲？”
“民怨如洪水，宜疏不宜堵，”李从舟顿顿，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何况——”
“何况什？”
“何况他们若真当林瑕是寒门士子，那就是天真，”李从舟嗤笑声，“‘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这道理放在哪朝都说得通。”
乌影听着，皱眉啧声，“得得，知道你们汉人文化重，你就别跟
这儿打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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