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选择大量高价购入散户手中庄票,多少不论、只求数量,再请这些人到盛源门口闹事,掀起最初挤兑潮。”
“跟风老百姓是不明就里,但他们存数应当不是盛源内库中大数额,可能多是三百两以下,这些,在告官之前就已经进行兑付。”
“其余剩下,即便是大宗银两,在人数上也不足以再掀起什巨浪。”
“只要没那种在银号门前挤群人场面,相信凭盛老板
荣伯点点头,等着他接下来回答。
“会选择直接闭店,在门口张贴告示,然后主动报官。”
“报官?”
“总库司理脱逃,内库账簿和银两数目对不上,”朱信礼平静道,“报官告他卷逃,请官府封存内库、以便核查。”
“可官府不通钱业内幕,封存也只是暂时,时间到,储户们不是照样要到银号来换钱?”
人真要几箱白银,都是开出庄票、汇票到当地兑付。而真心想要银子那些人,也愿意多等片刻、凑齐两人钥匙。”
也是,顾云秋点点头,好像是这个理。
像那日他请罗虎陪同、往衍源钱庄开给荣伯,就是张四千三百两衍源庄票。
若换成提出足数银两,那单装银子大箱子就要用上四五只,更遑论要雇佣多少拉运这些银子板车、车夫以及装卸脚夫。
相较之下,庄票就张盖着银号印信、填有具体金银数目纸,比箱银子方便携带太多,也没银箱那般高调惹眼。
“利用官府封存银号这段时间,会组织柜上伙计核清账务,在银号重开当日,先将小数额存数兑出去,超过三百两,就说要往分号或同业去提,安排他们先做登记。”
听到这,荣伯眼中已经生出几分赞许,但他还是继续追问道:
“那之后呢?在登记时间到来时。”
朱信礼笑,“盛源银号被清盘,归根结底是内忧外患,既有家贼又有同业围剿。若没记错话,盛源是靠着闾左百姓发家。”
“四大元要对付盛源没错,但他们在商言商,当然会想要用最少成本博取最多利益,所以猜——”
所以盛家母女离京,也只是换五十两碎银子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听着朱信礼话,站旁荣伯也忍不住开口发问,“既是如此,若当年站在盛源银号外柜是朱先生,那样多主顾来挤兑,先生要如何应对?”
朱信礼挑眉,“您这考呢?”
“只是虚心请教。”荣伯微微笑着。
“若是……”朱信礼沉吟片刻后道,“溢通钱庄经验并不适用盛源,毕竟当时心里清楚地知道溢通不会再办下去,但当时盛源还并不想关门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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