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太快结果,自然就是:
“咳咳咳咳……”
顾云秋被呛得眼泪都流出来,嘴角还沾上不少药液,眼尾红红,整张脸上看去狼狈又可怜。
李从舟:“……”
他摇摇头,抬手轻拍小纨绔后背。
这回,轮到顾云秋说不出话。
他呆呆看着那个空青瓷碗,又目光呆滞地看向李从舟。
李从舟抹抹嘴,面色如常,甚至挑眉回看他。
顾云秋:“……”
他吞口唾沫,服服,不愧是冷酷小和尚。
顾云秋回头,见李从舟准备掀被子下床,他眼珠转、忙哎声阻拦,“别别别,你别动,给你拿过来——”
李从舟想说不用,但顾云秋已端起托盘。
瞧小纨绔那风风火火样子,李从舟实在怕他摔,便干脆坐回床边等着。
将托盘放到旁边矮几上,顾云秋端起李从舟那碗药却没给他,反用小勺舀起口吹吹凉:“啊——”
李从舟:“……”
右提着两个暖盒进来:“这是今日药。”
暖盒其实就是食盒,用外头重棉罩保温。
宁王府暖盒大不相同,乃是用锡器专门打造双层屉笼,下层中空能注热水,上层隔开置碗碟瓮盅,最外面再盖上棉罩。
药从这样暖盒中取出,都冒着阵阵热气。
青衣小童办完差事,笑盈盈走。
等顾云秋缓过口气,李从舟才拿过巾帕替他擦嘴,眼神无奈:
“笨。”
顾云秋唔声,发现小和尚嘴上虽然在骂他,但手上动作却
这苦药口闷,当真是硬汉。
而李从舟放下喝空药碗,抬头见小纨绔还盯着他——
他蹙眉:“怎,要喂你?”
顾云秋噎,险些从床上跳起来,他忙端药碗,“不不不,别别别,自己喝、自己喝——”
他似乎被这句话吓着,仰头灌得又急又猛。
他皱着眉往后让让,隔空抛个疑惑眼神给顾云秋。
顾云秋却脸理所当然:“喂你呀?昨天夜里你不都还烧着吗?”
“……”
对上小纨绔诚挚热切目光,李从舟沉眉更重,半晌后才劈手夺过那小瓷碗,低声说句:“……不用。”
他拿出放在碗中汤匙,仰脖,就将整碗药灌进去。
顾云秋却下苦脸,发愁地看向那小小碗药。
他不过是啃口榠楂、吞下去小半个优昙钵,外加喝些凉水有些拉肚子,也不知父王母后打哪儿请大夫,竟气给他开出三天药。
这药又苦又涩,喝下去像有把火在喉咙里烧。
顾云秋不大想喝,盯着托盘中药,都快给那青瓷小碗看出朵花。
这时,身后罗汉床上传出窸窸窣窣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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