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几句，给他脸都憋红
。
天知道他废多大劲儿，才背下来这
老长串经文。
……还不知背错没。
顾云秋皱皱鼻子，声音很轻：“总之，不要愁啦。”
他顿会儿，又重重搂下李从舟，“你才八岁嘛，就算是释迦牟尼佛也没有这
小就出来普度众生
……”
顾云秋没事人样，照旧拉着李从舟起泡脚，只是熄灯后，顾云秋故意撑着眼皮，在黑暗中等很久很久。
“……明济？”他试探着，用气声轻轻喊。
背对他、面朝外，侧身躺着李从舟动不动。
“明济？”
漆黑堂屋中片安静，李从舟呼吸绵长。
循声望去，却发现不远处小和尚不知怎地拉断弓弦，血珠断线般顺着他指尖滴落。
平日百发百中箭矢，如今也将草靶扎成刺猬。
小和尚仿佛不会痛般立在原地，半晌都没动。
“……”顾云秋从秋千上跳下来，刚想喊人，李从舟却突然动。
他丢下弓，眼神冰冷地看向掌心、指腹，看着那汩汩渗血伤口，他忽然狰狞笑，脸上表情是说不出古怪。
而且，他们才八岁。
就算天塌下来，也轮不上他们去顶……吧？
看看小和尚眉心都愁出座层峦起伏山，顾云秋挠挠头，实在不能理解。
只能把这切当成是小和尚出家人慈悲为怀：
大爱世间、见不得黎民苍生受点苦难。
“而且你已经很厉害，将来肯定还会更
顾云秋松口气，翻身坐起来，大着胆子伸手扯下李从舟被子。
等会儿见李从舟还是没反应，他才重新躺回去、蛄蛹两下，将脑袋贴到李从舟背上、伸手虚虚圈住他腰。
“佛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五……五阴……”
他含糊下，绞尽脑汁想，才记起来大师给他讲经：
“五阴炽盛、求不得。苦集灭谛、才能清凉……清凉寂静、烦恼不现，众苦永……永寂、究竟涅槃！”
顾云秋被吓着，仿佛看见前世那个见人就杀疯子大魔头。
他愣着，李从舟却甩甩手上血，满不在乎地走。
半晌后，顾云秋才回过神来叫人善后。
想起小和尚连日来种种异样，顾云秋转身捡起地上那本《生意集话》重新陷进秋千里，眼睛却看着报国寺法堂方向若有所思——
当日，夜。
又三五日后——
顾云秋正捧本新《生意集话》在看：
此书将日常开店营商所需知识，以主客问答形式呈现，新颖有趣又易上手。
他在秋千上晃悠着看得津津有味，面前突然铮地传来声巨响。
顾云秋被吓得哆嗦，书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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