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秋看看自己,又想想小和尚:难怪,李从舟才是他们儿子。
“喂。”面前草地上被扔块小石头。
顾云秋抬头,李从舟已放下弓,正站在新扎木人下冲他招手。
“昂?”他懵懂跑过去。
在他走近时,李从舟却忽然拉起
小纨绔兔子般跳起来,眼睛溜圆。
偷看被发现,顾云秋多少有点脸热,他摆摆手,“这不行……”
李从舟打量他眼,不置可否。
顾云秋坐到秋千上,其实这也不是他第回被抓包:
李从舟住在山上,每日午后都要习武、练剑,有时还能与护卫大哥练几手。
重新种下小树苗成活,在后院整齐地立成排排。
顾云秋很高兴,每日都会拎小水壶亲自去给它们浇水,疯起来还会蹲在田边和那排三寸高小树苗说话、讲故事。
李从舟每每看见,都是挑眉摇头,拿着自己弓箭走过。
他已在后山住个多月,自从跟自己和解后,晚上与人同榻而卧、相拥而眠似乎也——不再是什不能接受事。
堂屋内也多他不少东西,明义师兄专程上山次,把他留在僧舍中大部分衣物、鞋履带上来。
人。
摇摇头,李从舟扒拉下小纨绔手脚将人重新摆摆好,将那个汤婆子踢到他那边,翻身、拉高被子。
结果他才阖上眼,身后就传来阵窸窸窣窣声音,没会儿,后背就顶上颗毛茸茸脑袋。
“……”
李从舟闭闭眼,往外挪三寸。
他窝在旁边巴巴看,有时入迷,甚至都忘翻手中书页。
不止李从舟,连点心都逮着过他好几回。
每次,别人都误会,以为他是想学。
实际上顾云秋只是,有点……羡慕?
——宁王还是皇子时,在诸兄弟中骑射绝;王妃体弱,但出身将门,却也兵法娴熟,能对十八般兵刃侃侃而谈。
为防夏蚊,堂屋里早早放下金纱帐,炕上重新铺凉席,井里湃有三日次送上来寒瓜,屋内用着冰……
祭龙山中酷暑,似乎和从前不样。
最后矢中,李从舟收势,俯身回头准备放下弓箭,却在回廊柱子后,窥着半个鬼鬼祟祟脑袋。
顾云秋不知何时躲在那儿,目光在他和那个草靶间逡巡。
“想学?”李从舟扬扬手中弓。
身后顾云秋,也跟着挪。
他身体还未放松,腰上又横出截手臂,睡着顾云秋全凭本心,拱着热源去,就要贴贴、抱紧紧。
李从舟皱眉,垂眸看看扎在自己腰腹上手,最终无奈翻身,闭上眼睛、咬牙叹口气,将小纨绔揽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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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几日,天光放晴,暑热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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