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守在他身旁，正想蹲下去劝劝，却见王妃远远走过来。
不过点心刚拍拍顾云秋肩膀，那边王妃就先开口喊
声，不过叫
不是他们，而是——
“小明济？”
顾云秋愣，抹脸从地上蹿起来。
被王妃看着，李从舟也不好转身离开，只能上前。
几个工匠正拿着锤子换崭新竹帘、洒金雕花窗，院内瓦匠在新砌口炉灶、屋顶瓦匠在加固房顶青瓦，还有源源不断挑夫往山上运炭。
来往人群边，站着两个小孩：
个小厮模样、微弓着腰，另个身着鹅黄，脸被树影挡着。
不用看，他就知道那是顾云秋。
……
佛会结束后，寺中切如旧，李从舟也如往常般到后山禅院中替师父誊抄经卷、搬运典籍。
到端阳日，寺里上香祈福香客众多。
圆空大师图清净，便干脆跟李从舟起到后山经阁内译注经卷。
后山本是清净地，然而两人才铺开经卷，就听得外面阵阵嘈杂人声，伴随人声而来，还有车舆马嘶、咚咚巨响。
圆空大师心无外物，但还是被猛然声炸响惊得错看行。
观察他，盯他足三日后，才又出现在他面前，带他去罗池山。
原来那群被他放走苗疆少年、少女并没走，而是就近在山中寻个山洞住下。
也不知他们用什
样方法联络上乌影，李从舟被带到时，他们正围在篝火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乌影走过去，带头单膝跪地，用右手摸胸口，向李从舟低头致意。
——感谢他救他族人。
王妃本是上山来看顾云秋，没想过来就在树后看见个小和尚。
“明济上来搬经书？”
李从舟摇头
顾云秋脸上表情生无可恋：
他明明只是想要个偏僻空旷小院子种树……
结果、怎会变成这样？！
看两个挑夫又摇摇晃晃背上来架崭新楠樟木书案，他忍不住呜声原地蹲下，脑袋都埋到臂弯间：
父王他……会不会太夸张？
经文是体成卷，错行就要重头再来。
大师叹气搁笔，捏捏眉心。
“师父歇歇，”李从舟起身，“
去看看。”
他走下楼梯、绕过大殿，出寺门就看见十来个挑夫正在往地上搬箱子、放家具：
家具有成套梨花木桌椅板凳，独件有熏笼、热匣子、暖炉，几口大箱子中全是数不清暖被、锦衾。
除此之外，乌影没说留下也没说要走。
苗人谨慎，李从舟知道，想要得到他们帮助，还得徐徐图之。
他没在罗池山久留，只将东西和银子放下，就返回寺中。
○○○
五月初三，五谷供奉消灾延寿佛会终于顺利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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