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和墨绿正好对视,青年揉了揉鼻尖,“甚尔,这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意义重大。”
禅院甚尔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紧缩,半晌,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小鬼。”
加茂怜吸了吸鼻子,闷声道:“高速路上可以停车吗?”
“驾驶证白考了,想死?”男人瞥他,“干什么?”
“也没什么。”青年闷闷地将半张脸都埋进膝盖里,金发挡住了他发红的耳垂,“就是想亲下你。”
他感受到加茂怜的目光往自己脸上瞟,顿了顿:
“所以,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不用勉强自己开口,老子还是等得起的。”
“噢……”加茂怜慢吞吞地应了声。
男人侧目瞥见副驾驶的金发孔雀将两条长腿委屈地蜷缩起来,搭在坐垫上,抱紧了膝盖,安全带压着他的小腿,稳固着他的身体,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只肉松三角饭团。
禅院甚尔眉心一跳,“你知道我们在高速上吗?”
种平静的生活还会持续多久,也不能确定早早地毁掉加茂家能不能使他逃脱死亡的归宿。
或许意外随时会降临,就像十一年前一样打得他措手不及。
禅院甚尔从浴室里出来,发现怜的情绪有些低落,他走上前摸了摸这家伙的脑袋,“走吗?我开车。”
加茂怜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男人身后,即便甚尔大部分时间都很混蛋,但偶尔却能心思细腻地照顾他的情绪。
他们距离最近的家具城有些远,加茂怜在副驾驶消化了很久五条悟带来的消息,轻轻开口:“有烟吗?”
禅院甚尔差点将车横在路上,还好理智暂时战胜了情感,没做出妨碍交通的事情。
加茂怜花了二十分钟
“知道啊。”加茂怜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反正又不会死……”
禅院甚尔:……
也没说错,以他们俩的实力,车子翻了都不太会受伤。
男人随便这家伙想怎样怎样,只是稍微将车开得稳了一些。
“我要给你讲一些事情。”良久后,加茂怜忽然开口,他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偏着头去看禅院甚尔,“你也许会吃惊,不信也没关系,我发现除了你我没办法跟其他任何人开口坦白——”
甚尔偏过脑袋看了他一眼,“想要?”
“嗯。”
“想得美。”男人淡淡地说,“少给我来这套,如果有些东西让你很难受,要转移注意力才能开口讲述,我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奇。”
青年抿起唇角。
“加茂怜。”禅院甚尔连名带姓地叫他,“我知道我死了那么久突然复活,你现在并不是完全信任我,即便这个事实让我恼火得想要现在停车把你揍一顿,但毕竟你都等了我那么久了,我稍微等一等也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