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泪珠子擦掉再给老子装。”禅院甚尔拿这家伙没办法,粗糙指腹狠狠地辗过柔嫩眼角,将那地方抹开片艳红。
“痛。”加茂怜抬起胳膊挡开男人手。
“痛死你得。”禅院甚尔啧声,还是放开退后步。
青年脸色稍微放松点,他瞥眼黑发男人,言不发地走到自己车前,车门拉开关闭,迅速按下锁车键。
禅院甚尔晚步,皱眉敲着玻璃,“去哪儿?”
“你什都不懂。”加茂怜偏过头,躲开禅院甚尔触碰。
男人指尖落空,被这句你不懂恼火得立马扬起眉梢。
“加茂怜。”他直呼其名,声音压得很低,有些凶巴巴气势,“你搞什?老子觉起来对象没才他妈烦躁到极点好吧,少给做出副爱在心头口难开蠢样——别用那副眼神看,你表情都快哭出来看不出来就是傻子。”
禅院甚尔捏着青年下巴,感觉这家伙脸上肉都少,摸起来硌手,“有事就说,再冒出句你不懂不懂,信不信立马给你■。”
这家伙流氓起来什粗俗脏话都说得出口,青年倏地躲开对方锐利视线。
加茂怜默默点燃发动机,隔着窗户闷闷地对他做个“关你屁事”口型,扬长而去。
从后视镜里瞥见男人脸色阴沉,目光直盯着他车尾,直到那家伙高大身影变成个小黑点,缓缓消失在后视镜中。加茂怜收回视线,心里也很烦闷,这种还没谈恋爱就失恋感觉倒是第次尝试,他
他现在心里就是拧得慌,被男人骂立刻委屈得想把所有事情噼里啪啦砸在这家伙身上,心想凭什自己个人承担,又不是演什东京电视台午夜苦情都市剧,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说又怎样,除个人心烦变成两个人心烦,结局样改变不。
他可不想死后变成咒灵都得看着这家伙在他坟前耷拉着张丧脸,更何况禅院甚尔这家伙本身就对人生没什指望,就算这家伙想不通再死遍,天与咒缚又变不成咒灵和他在地下做对阴间情人。
他更不想看见禅院甚尔这家伙在他死后某天忽然顿悟,走出阴霾和其他人在起过幸福生活,他想自己绝对会化成怨灵沿着黄泉比良坂钻出来,把这家伙脑壳都敲烂——加茂怜知道自己就是自私得要命,这些能够预见结果他都不想要,但他也找不出更好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所以他想,既然没有解决方法就不解决,不在起也许遗憾会少得多,直截当地拒绝,再过年说不定两人都淡忘对方,这也挺好。
“……”加茂怜梗着脖子,“反正就是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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