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眼前人,却见这位刚刚及冠,面容还算稚嫩青年微微嗤:“不,嫌脏。”
李徵这辈子除身上血,再也没有从李缙身上得到过什东西。
但他总不能把自己剥皮放血——这世间大好东西,挚爱人他还未尝够爱够,他还得好好活着。
兴许是知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李缙看向李徵时,眼里多些其他东西。
“应寒。”李缙道,“并未真伤害过你,你所有处境,都是你娘和你兄长造成,还有你命格。你刚出生时,便去般若寺替你求符,至今还
李徵身雍容华服,他好像是特意这穿……亦或者,是刚从某处需要身份场所出来。总之,他们身份戏剧般地颠倒个儿。
似乎直以来,李徵是李大人,李缙才是那该踩进淤泥中尘埃。
“你不是直想李郁继承你东西?体恤你,让你在死之前看看他,也算却你个心愿。下地府,可不要化作厉鬼来找。”李徵缓缓道,“不过,就算你真化作厉鬼来找,也能把你撕得粉碎。”
他站起身,像驱赶虫蝇般挥挥手:“安心去吧。”
薛先生面色凶煞,但在面对李徵时,却是和颜悦色。
才能打开令牌!”
这是他底牌,也是让他下决心与萧陵合作原因。李缙心中忐忑,但并不畏惧,萧陵想反,唯有萧氏旧部,根本不够。他需要自己李家私兵。
然而下刻,忽有人出声,犹如道泛着寒刃插进李缙胸口。
“你是说这个吗?”
扛着他往湖中心走脚步终于停,可这并不是什好兆头。随着话音落下,个人被猛地推,踉踉跄跄地倒在李缙眼前。
他微微俯首,权当给这位朝廷命官行个礼:“辛苦李大人跑这趟。”
“薛先生才辛苦。”李徵从怀里掏出块令牌。那令牌上血迹斑斑,好像刚从血池里被捞上来似,但金色牌面被血色浸染过后,呈现出种别样颜色来。
他将令牌递给薛先生:“没想到李郁血还有这个作用……薛先生,东西就交给你。”
薛先生起先并没有接:“李大人不自己留着?”
被金钱浸泡着生长起来私兵,是块巨大充满诱惑力饼。他以为,没有人能拒绝这个诱惑。
看见那人脸,李缙枯草般面容瞬间惨白。
那人有着和他模样脸,却在哭喊着叫他:“爹——”
李缙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摸摸这个人鬓变,余光却瞥见另双脚。
他俯首看去。
不知什时候起,在他印象里,那个总是伤痕累累庶子,如今已然长得这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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