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看来,这少年正是那夜堂而皇之走进建造司送药那位。李徵是太后人,至少明面上是,他手下人也能随意进入建造司这种重地?
李徵……究竟是来做什?
总归离不开反与不反二字。谢玹心思百转,在问与不问之间纠结,就听秦庭凭空喊声:“叶。”
谢玹:“……”
看影子进屋速度,叶显然不情不愿。但迫于家主威压,还是爬
秦庭抬眼看他,神态自若,言语间却有份咬牙切齿意味:“李应寒。”
几日不见,李徵看起来比以往更加阴沉,也更加深不可测。方才他混迹在人群中,被诸多来往人掩去身形,时之间二人才没发现。
谢玹看到他就想起自己隐隐作痛屁股,忍不住往后退步。
李徵毫无察觉,他目光正盯在秦庭身上:“梅花这俗东西,你也敢往星澜身上放,眼光不好还要学人献殷勤,到时候丢人丢大发别怪没提醒你。”
秦庭双手揣进袖口,好整以暇地笑道:“有人不解风情,却说等是媚俗且附庸风雅,也不知是谁目光短浅,被踩尾巴。”
忽然眯起眼,“这个日子不会也是你瞎编吧?”
“怎会。”秦庭回过味,笑得整个屋子仿佛都明亮起来,“字槐序,盛夏之意,八月十三正是生辰。”
生辰二字,轻则轻矣,重亦重矣。父母尚在时,游历皆有终点,呱呱坠地之日亦有来由。而父母长辞后,生便成不可追归处。
秦庭看他眼神温柔起来。
人来人往巷弄中,秦庭牵起谢玹手:“殿下真这忙吗?连两句话时间都不给?”
李徵轻哼声,不再搭理他。当着秦庭面抬手摁住谢玹脖颈,又亲昵地捏捏:“怎样,还痒吗?”
谢玹泰然自若:“还好。”
“那就好。”李徵微微展颜,“那药膏是托人从西南寻来,很管用。”
说着,他挥挥手,个容貌年轻少年影子似地冒出来,在谢玹面前单膝跪下,大声行礼:“殿下!大人!”
“这是柏庐,身手得,若你身边缺人,可带上他。”
谢玹:“你要说什?”
问起时,秦庭却又不说。他柔和目光落在谢玹束发梅花簪上,那凝结成琥珀与白梅色泽产生种不相宜美。
“殿下戴这个簪子真好看。”
秦庭抬起手,想要去触碰那探出琥珀之外半根梅枝,不料忽然之间横插进只手,秦庭只来得及用余光瞥到个影子,插在谢玹发顶梅花簪便被拔下来,“啪”下扔到秦庭怀里。
“是吗?”来人声沉如钟,但细听起来却有些阴阳怪气,“那你眼光可真不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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