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没答,继续道:“最后,李徵出现。其中不包括中途传旨杜喻之与顾时清,与同来余潜于工部人……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小小永州,怎能装得下那多樽大佛?”
檀夏懂。
永州恐有变。
而且,不是寻常所能预见变故。檀夏心中隐隐不安:“小殿下打算怎办?”
他们说话间,檀夏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替谢玹整理好衣襟。谢玹将飘到眼前遮挡视线发带捻在手里,忽而说句风马牛不相及话:“运河事,恐怕要提前……”
“有点。”檀夏道,“是不是与那群贼寇有关?”
谢玹佯装讶异:“你也知道贼寇?”
檀夏:“……”
她整日服侍谢玹,谢玹无论是正事私事,都不曾避着她,除非她是聋子,否则怎也得知道。
小殿下看起来稳重,但有些时候,身上难免带着点跳脱孩子气,喜欢捉弄人。檀夏无奈摇摇头:“对这些事不太敏感,但想来想去,这偌大永州府种,除那群让李景扬头疼匪寇,也想不出谁敢朝府衙动刀。”
圈后,没发现什可疑人。重新回屋时,谢玹已经擦干身体,正对窗站在日光下胡乱扯着外袍,仔细看时还被这穿法复杂衣服气得够呛。
这让檀夏想起在荣春宫时场景。
那时,十五岁谢玹不会穿挂饰繁杂锦缎,如今两年多,他还是那个小殿下。
最开始因谢玹身上痕迹而不忿之情,霎时间烟消云散。
她笑着上前给他牵好腰带,略带揶揄:“小殿下连衣服都不会穿,难不成以后都要夫人替你穿?”
檀夏:“啊?”
谢玹回头道:“修运河,找秦庭出钱,最晚冬日破冰前夕,工人与监造司就要开工。”
檀夏:“……那小殿下想让做些什?”
谢玹眸色深深:“你去李府,打探李缙还在不在。
谢玹不说是,也不说否,只道:“半年前,离宫来永州。而李缙是永州人士,在那之前段时间,他被李徵参本参到太后跟前。但因李家势大,皇祖母不敢对其动刀,只得遣其告老还乡。”
“来到永州后,凤九渊出现。虽然皇祖母曾给敲过记钟,但最初没放在心上。直到他出现才真正相信。”
“随后,宫中大火,先生见面。”
檀夏惊:“先生?萧先生?他是何时来?”
她怎不知道?
谢玹顺从地张开手,任檀夏在他衣服上熟练地捣鼓:“反正有是人给穿。”
檀夏人忍俊不禁:“那是,们小殿下是小狐狸转世,得是祸国殃民命格。”
两人双双笑开来。
笑够,说回正事。
谢玹:“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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