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并不常动怒,仿佛世间所有东西都在他掌控之中,事实上,好似确实如此。他总是平静,安宁。如果他动情起来,是什模样呢?
他这般想着,忽然发觉手中空。是谢玹终于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有力气更换姿势。
紧接着,秦庭只在眨眼刹那,感受到眼角蓦然地热,携带着谢玹唇上温度触感,既轻又缓地自他脸上摩擦而过。
秦庭时怔住。
谢玹道:“亲完,可以说吗?”
谢玹目光动,时忘要从秦庭身上爬起来这回事:“找谁?”
冥冥之中,谢玹总觉得近些日子诸多事里,与他心中那个谜团有着牵扯不开关联。萧家旧部、秦家、甚至是凤九渊都参与其中。
若说永州归属李家管辖,那也应该与李家有关才对,为何这些世家们纷纷来到此处,反而是李家人藏在暗处,没有半点踪迹?
他们究竟在谋划什?
……会和当年萧将军事有关吗?
,以股极其别扭姿势扑向床榻。失重感让他下意识挣扎两下,眼瞥看见秦庭身上圈圈绷带,理智顿时战胜本能,任由自己身体倒下去。
好在秦庭有分寸,他稳稳地拦住谢玹腰,让他面朝下趴在自己身上。
临近初冬,窗外风较之平日已迅猛急速许多,在他扑向秦庭刹那,他好似听见侧窗之外传来声不大不小动静。
他蹙眉转过去看,又被秦庭捞着下巴,轻轻转回来。
“别看外面,看。”秦庭率先截住谢玹话音,在谢玹发作之前轻声开口:“殿下,想请罪。”
秦庭:“……”
他微微叹口气,语气中似是恼怒
在谢玹因句话而陷入沉思之时,秦庭却正在细细打量着谢玹思索时眉眼——谢玹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时,便是这幅好看又寂静模样。
看着看着,便全然忘自己身上还受着伤。
他轻声笑道:“殿下若是想知道话,再给亲下。”
谢玹回过神来,垂眼看他。
这是幅并不怎恼怒表情——秦庭想。
谢玹:“……”
他目光移,只见那缠在胸口绷带因这力度又松些,与虚虚搭在肩膀上衣袍,同顺着往下去。谢玹赶紧接下:“请什罪?”
秦庭坐在床上,半支着腿,手抓着谢玹手腕,另手因为伤势缘故,垂在身侧不敢乱动。谢玹被迫禁锢在属于秦庭这方天地之中,又不敢动作太大,恐牵扯到秦庭伤口,只好双腿微微分开,跨坐在他身上。
这姿势,看起来着实有些说不清楚旖旎。
秦庭道:“前些日子去寻那群贼寇之时,确是要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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