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浴桶里,谢玹被逼在角落动弹不得,秦庭却很是满意。他微微俯身,像是要亲吻般,将自己尽数送到谢玹面前。
退无可退,谢玹也并没有退让打算,他就这平
原本因疼痛与高烧而神志不清,甚至眼前都片花白秦庭,忽然不知从何处来力量,猛得扑到谢玹身上。
“别走。”秦庭喃喃道,“小殿下……”
“没那多耐性。”谢玹回头打断他,看向他迷蒙、状似已经痴般双眼,“你若如此固执,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与无关。”
“殿下不喜欢吗?”秦庭忽然问道。
谢玹正生着气,闻言愣:“……什?”
些时间,秦庭脸色愈发煞白同时,身上却滚烫起来。
这是伤重征兆。
再拖下去,这人就真要死。
谢玹甩开秦庭手,但没甩开。
在神智尚不清醒时刻,他力道却大得吓人。平日里风流、端庄、体面、从容,概抛之脑后,好似眼前心中全是谢玹。
“殿下不喜欢吗?”秦庭勾住谢玹手指,又极其珍视般地拢进怀里,自言自语道,“不喜欢……为何会想要真心呢?”
他好似就想发出句疑问,并且压根没打算得到回答。可这短短,如此直白句问话,却让谢玹短暂地出神。
秦庭背上血腥味愈发浓重,伤口有崩开溃烂危险。可他仍然像无知无觉般,覆身上前,将谢玹圈在怀中。
“没什,小殿下不用回答,反正这世间喜欢呀,情呀爱呀,不过都是镜花水月。”
两个火热躯体终于也暖不初冬寒,浴桶中水泛起丝丝凉意。秦庭眼中清明与混沌时而错乱交织,谢玹觉得他应该是烧糊涂,才敢将平日里这些打死都不会说出口话,就这堂而皇之地交代出来。
挣脱不开,谢玹神色渐冷。他回身望向秦庭,毫不客气地捏住秦庭下巴,蓦然抬起:“那问你,你最开始接近,是否并非是为谢玹,而是因为谢氏皇族之名?”
秦庭眼中迷茫瞬,张张嘴,却未发出声音。
“再问你,你愿意以秦家所有家业为筹码,给运河开凿提供钱币支持,是否也只是因为这是救秦家破釜沉舟之法?秦家若不置之死地而后生,借此摘掉世家二字头衔,待他日,谢氏面对世家大刀落下之时,是否就要彻底死在你秦庭手中?”
不等秦庭回答,谢玹再发第三问:“你跟到永州,除借运河开凿事改观秦家在皇室眼中形象,是否还有别所不知道目?”
三句问话,没得到句答案,谢玹松开秦庭,抬腿就要越过浴桶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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