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
只是眼下这用来防身弩,被秦庭当做射杀野兔工具。
野兔正在距离二人不远处,这等距离,对于谢玹这种点也不会武人来说,便是天堑。
可对于秦庭来说不是。
他抬臂侧首,弓弩直指前方,竟无须再次瞄准,弩中弓箭便“嗖”声飞射出去。
“哧——”
可当他垂眸看见谢玹脸上略微狡黠神色时,思绪便不由得飘向在天阶雪那个夜晚。
酒不醉人,人却先醉。那场两相较量、又互相提防几杯酒里,点滴都是可慰藉余生风尘。
秦庭摇摇头,终是无奈地笑:“殿下为何对真心这般感兴趣?那萧陵与李徵于你来说还不够?小殿下,你须知道,既然是交易,你总要付出点代价……万,这代价是你支付不起呢?”
谢玹:“嗯?还有支付不起东西?”
二人人俯仰,人垂首,两相无言对望。
搪塞理由,只好耍赖似将脸拉:“那便下马罢。”
说着,竟就要从马上径直跳下去。
如此高高度,就这不管不顾往下跳,吓得秦庭顿时收紧缰绳,把将谢玹扣回自己胸口。
不知何处来阵风瞬间灌满秦庭袖袍,噼里啪啦地敲打在谢玹身上。
“行,怕你。”秦庭叹口气,“不问。”
正中目标。
躲在枯草中野兔苟延残喘地蹦跶两下,最终体力不支,歪歪扭扭地从中倒出来。
野兔起先还有动静,试图挣扎着爬起来继续逃走,可终是不敌扎在心口那柄箭矢厉害,后腿蹬两下之后,便再无声息。
静默间,谁都没有再出声。
半晌,秦庭道:“你看,若是将弱点赤裸裸地摆在人眼前,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好似又醉,分明谁都没有沾染到那杯人间里最让人快活酒。
四下沉默,放眼望去,连最后点秋意都被霜色覆盖。
忽地,只见远处枯草之中,蓦然飞奔过个灰黑色身影。秦庭抬头看,那双墨色深沉眼中终于又露出丝笑意:“殿下,你喜欢吃兔肉?”
谢玹还未有所回应,秦庭便手腕翻,随着袖口抖动,幅精巧只有小臂长短弓弩便出现在他手中。
那弩制得小巧,正好能装进秦庭袖中。也许是自小习武锻炼出危机意识,就算暗处有护卫看着,秦庭也没有放下警惕之心。
可这时倒由得谢玹开始得寸进尺:“你若真想知道,不如做个交易?你们秦家不是惯会做交易吗?”
“殿下想要什?说来听听?”
谢玹眯眼笑:“之前不是与你说过?”
之前?
最初,秦庭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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