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庭让他坐在身前,双手捏住缰绳时,犹如将谢玹整个人圈在怀里。
“有道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小殿下,在你眼里,就这不值钱?”
谢玹眨眨眼,轻轻捏住马儿鬃毛以稳定身形:“不知道你在说什。”
“从汴梁到永州这路上,你直都心不在焉。”秦庭目视前方,淡淡道,“是不想去永州,还是永州境内有你熟识、却不愿意见人?”
谢玹:“唔。”
但兴许是被秦庭飒沓风姿感染,他艰难地睁开眼,看见秦庭精致侧脸,与那双常年泛着笑意眼。
谢玹想,秦庭应当是十分喜爱这种处于天地之间,放纵而自由感觉。
许久之后,座下马儿达达减速,秦庭收绳吁马,任由速度慢下来。
缠绕在秦庭发冠上红色发带有些松散,随着风方向有搭没搭地往谢玹脸上飘。谢玹坐在后方,不知是被风吹,还是被这发带撩,顿时打个响亮喷嚏。
秦庭忍俊不禁,脸上淋漓畅快散去,露出他惯有、轻松闲适表情来。
射类比赛,秦庭屡屡拔得头筹。
在这趟枯燥无味永州之旅中,秦庭嫌马车跑得太慢,亦嫌弃余潜身体碍事,曾试图偷走谢玹与他同骑马赶赴永州。
虽然被谢玹坚定地拒绝。
如今这永州满目秋风萧瑟,上哪去骑这劳什子马啊。
可小殿下要东西,就算要历经千难万险,就算是要天上月亮,旁人也得给他摘来。
“别装傻。”秦庭面无表情道,“这马可不是白坐。”
秦庭不愧经营着个情报网,这敏锐程度与探子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谢玹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好
他微微侧身,单手箍住谢玹腰身。
“干什?”谢玹抬眼看他。
秦庭不答,只道:“别乱动。”
下刻,谢玹只觉身下猛得腾空起来,无所依凭感觉让他心中霎时咯噔声,双手胡乱抓取之中,紧紧地握住秦庭手臂。
然而不过瞬息,谢玹眼前又是花,随着秦庭身上飘来淡淡龙涎香气,他已稳稳地换个位置。
不过,不得不说,秦庭骑射技艺,放眼整个大周,恐怕也无人能敌。
骑射之技,不单单要看骑,还要看那弯弓射月本事。谢玹这辈子、上辈子都没骑过马,顶多能拉着缰绳赶段马车,陡然被拉上颠簸马背,又眼睁睁地见自己与地面相距骇人高度,时也打怵。
在自己都尚未察觉到时候,谢玹躲在秦庭身后,紧紧攥住秦庭袍子。
风声呼啸,秦庭不算宽广背由前往后,遮挡住所有寒意。
片风声之中,谢玹被吹得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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