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前蹄高高扬起,发出连连高声嘶叫。
马车停下来。
谢玹松开缰绳,吁口气。
他垂眸看向拦在马车前方身影,不知为何,忽然有点心虚。
青竹不知去哪里,萧陵孤身人,今日依旧着件白衣。夏日无垠,高耸城墙之外恰有支三角梅,探枝而出。
可越是不看,他心中便越是好奇。马车又往前奔跑几段路,车内也噼里啪啦响路,马夫正襟危坐,余光却总是忍不住地向后瞥。
“想看?”谢玹看到此景也不生气,反而把掀开车帘,“看吧。”
车内景象顿时览无余。
方才还焚烧着香炉、极有格调车景,眼下已变得片狼藉。秦庭不见从容,袖口与衣摆都沾染上不少血,而李徵亦是狼狈,身上伤因为这番动作愈发严重。二人左右,严阵以待,皆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
车夫看眼便不敢看,喏喏道:“这是怎……”
兄弟手上,应寒兄,人至少不应该这般忘恩负义。”
“哦?说不过便要拿大道理堵嘴?秦庭,你也不过如此。”
马车角落里谢玹:“……”
罢,爱谁谁吧!
*
作者有话说:
凤九渊:好多人啊jpg
“为争风吃醋呢。”谢玹似笑非笑地摇摇头,“男人真是可怕。”
车夫:“……”
他还是驾车吧!
然而他刚收回注意力,余光便见谢玹神色冷,疾声道:“小心!”
只见马车正前方不知何时忽然冒出个人来,将他惊得声冷汗。好在谢玹眼疾手快,从他手中抢过缰绳,猛得向后拉。
马车平稳地在石板路上行进着,车夫尽职尽责地持缰驭马,目不斜视。马车后偶有几声重物落地,或瓷器破碎之声,他隐约觉得发生些事。
但具体发生什,他不敢去听,只得自己老老实实强迫自己收神。
倏然间,身后车帘被掀开来,车夫看见谢玹,心中惊,语无伦次:“殿、殿下为何出来?是卑职车没驾好?”
谢玹:“驾你车。”
马夫连连颔首,勉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缰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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