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付出同样代价,如何去获得同样珍贵东西?
萧陵沉默。
手依然被谢玹握着,这种近乎依赖动作令萧陵说不出半个字来。他抬眼看向谢玹——因汗渍而湿透眉眼,因过度挣扎而松松垮垮长袍、半露白皙锁骨,还有那双凌乱、却动人心魄眼。
萧陵张张嘴,哑然无声。
而对面谢玹不甘止于牵手动作,他趁着萧陵发怔间隙,盈盈笑着扑向他,像雄鹰之于幼鸟般扑进萧陵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谢玹掰开萧陵手指,与他十指交叉紧紧攥住,边左右摇晃着,像撒娇,又像某种不可名状依赖。
萧陵终是叹口气。
太后给谢玹服下毒与谢青山并不同,萧陵能对药效如数家珍。初次服下,这毒药能使谢玹催生出异于常人力气,并且让他情绪异常亢奋。与此同时,药物会摧毁谢玹部分理智,令他对自己行为与意识无所感知。
而后,需要每隔段时间服下解药,才能确保如常人。
思至此,萧陵眼中冷意更甚。他凉凉地望向谢玹,开口问道:“为什非要喝下去?”
合着滋滋水声。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他不慎咬伤自己下唇,但他并没有因为这个意外停下,继续倾身而去贴在萧陵身上。
直到二人唇齿间弥漫出血味道,直到萧陵拎着他脖子,将他整个人半拎起来。
谢玹眯着眼去看——他意识此刻依旧是混沌,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姓甚名谁,只是这个吻令他莫名倍感安全。
安全?
谢玹混沌地想,这是什词?
“先生。”谢玹轻声道,“是先生。”
他如此聪慧,又如此妄为,明明有千种方法推诿,却偏偏要选最坏种。为什?
谢玹懵懵懂懂,似乎意识到萧陵问事什。
他垂着脑袋,认认真真地思索片刻,抬起头看向萧陵——他好像对这件事很执着,说话要看着人眼睛,表达喜爱要贴着人身体。
谢玹:“因为无人相护啊。”
因为孑然身,只能用最激进、最迅速方式去博得自己想要东西,这是这个世界生存铁律。
“谢玹。”那个人开口打断他思绪,声音很冷,似乎是生气,“不要让发现你是装。”
“嗯?”谢玹眼前片模糊,试图歪着脑袋找回自己视力,可惜没什用,只好意犹未尽地舔舔受伤下唇,含糊道,“什呀?”
对面人似乎更生气。
谢玹虽然理解不那些太过复杂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但对情绪感知依旧敏锐,他顺着自己本能,窸窸窣窣地往前爬半尺,讨好似地牵住那人半个手掌指尖。
“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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