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抬起头:“那太监撒谎。”
当日与太后同在勤政殿,绝不可能只有李缙与叶文栩二人。
谢玹没有将勤政殿奉茶太监传到玉华殿权利,但仍在受宠中十皇子可以。那太监刚踏进门还不知发生什,直到看见二位皇子左右地坐着,其中位脸黑得能挤出墨来,才反应过来。
他扑通声跪下,不打自招:“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你好大胆子!”十皇子将桌案拍得震,“区区奉茶太监,竟敢欺上瞒下!若今日不严惩,他日怕是要在宫中横行霸道!”
十皇子想到不久前他还打算告知皇祖此事,语气迟疑:“……给。”
“住持可有回话?”
“未曾。”十皇子狐疑道,“怎?”
“他当真句话未说?”
谢玹悠然坐下,反身看向十皇子。
按寻常之法,动静之间,眼便看出行笔之人灵气。
但在十皇子眼中,就只剩下干巴巴“好”。
他看着那字半晌,怒意还没升起来,沮丧便先先步满溢:“你故意是吧?”
“嗯。”谢玹点点头,承认。
“……”十皇子无言,“知道你聪明,不需要拿来跟你比。”
他哪知道原本可以瞒得天衣无缝事,忽然就被识破!奉茶太监边磕头边哭,眼泪鼻涕淌地:“殿下饶命啊!殿下要知道什,奴婢哪有拒绝道理,可若说,太后娘娘知道,定会摘奴婢脑袋啊!”
当真句话未讲。
那香囊十皇子还闻闻,都是些大补药材香,挂在身边兴许能治疗些头痛伤风毛病。住持接过时,也并未多看眼,只俯身合掌,说声“阿弥陀佛”。
说到香囊,十皇子便想起那日在勤政殿外所见所闻,待陈述完毕,谢玹若有所思,低声喃喃:“奉茶太监?”
叶文栩不会与李缙站在同根绳上。这位叶翰林可是精得很,三朝元老,知悉皇家诸多密辛人物,到如今仍活得好好,甚至位居高官,足以证明此人多会长袖善舞。
李缙狼子野心世人皆可见,惯会明哲保身他,又怎会和李缙同觐见太后?
“所以别学,你又不是真喜爱它,学它作甚。”谢玹道,“你不是爱斗蛐蛐,待下学陪你起。”
十皇子眼睛亮,真有瞬间心动,但很快,他心中准则便照着他脑门给他敲击警钟。
他以后可是他要做皇帝人!怎能如此玩物丧志!谢十三真是好算计!
十皇子气呼呼地拍桌面,不客气道:“你来这做什?”
“哦对。”谢玹假装不知十皇子心中所想,接话道,“那日你将香囊给般若寺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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