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边擦拭秦庭在手心留下触感,边悠悠地想,这人应该不会死在这罢。万死,他该怎从树上下去?
正想着,却听秦庭短促地朗笑声,手中折扇大开,继而翻转手腕往下压:“什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舞刀弄枪。”
刀锋已至。
秦庭眼中含笑,下手却点也不含糊。闷声中,是扇柄敲击在护卫们要害中声音,秦庭被围堵其中,却舞得像只展翅欲飞鹤,旁人半点衣角都触他不得。
位于侧后方人眼见不妙,举刀便挥,大刀脱手后,更快更重力道便裹挟着风向秦庭后心袭来。
可秦庭似乎不打算再说。谢玹只觉眼前花,秦庭身影不见,再看时,那人已翩然落于数尺远地面之上。
正在茅屋前商谈二人被突然出现秦庭吓跳,其中戴斗笠男人在察觉到有异动时,已早早掠至屋后藏匿身形。而刀疤男则抚刀站起,四散护卫亦以他为中心围拢起来。
“秦大人。”刀疤男认出他,“您不做您苏绣生意,跑来与刘某做什消遣?”
“哟,你认得啊?”秦庭挥开折扇,扇面优雅浮动,“那便不用作自介绍。”
他微微笑着,端得是春风和煦,风流儒雅,说出话却教对面人瞬间竖起武器。
人……”秦庭写着写着,又像故意似停顿片刻,才缓缓写下最后句,“再比如……那位……”
横竖,撇捺。
李。
指尖在手心划过触感其实不太好受,痒,痒过头又有些密密麻麻隐痛。谢玹虽然没什表情,但心底已有不耐。
这个秦庭,好像自己与他多熟似。
秦庭猛然侧身,刀锋划开空气,亦卷起他鬓间碎发。红色发带因剧烈动作划过他
“你们做生意,秦某也想分杯羹。”
刀疤男将刀架在身前,眼神微转,那围在身侧护卫们便纷纷会意。秦庭势单力薄,被众多大汉以圆形围在中间,显然已呈无处可逃之势。
“刘某生意可不好做。”刀疤男冷笑道,“秦大人怕是没这个命!”
话音刚落,护卫们拔刀出鞘,直指秦庭。
刹那间,四方涌来护卫身形掠动,几乎刮起阵狂风。坐在树上谢玹看不清他们动作,但仅凭身手也不难看出,这些人不像训练有素士兵,反而更像走野路子亡命之徒。
谢玹在心中腹诽。
但又丝毫不觉得自己第次见面就让人揽着腰飞跃大半个林子,是件更让人难以理解事。
“你想知道他们在买卖干什吗?”
像是知悉谢玹心中所想,秦庭放弃捣鼓他暗语,凑到谢玹耳侧轻声问道。
谢玹以眼神示意——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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