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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春日和煦阳光,他们行人终于到达皇帝寝宫——上阳宫。
进殿内,从后院吹来幽冷气息便如同穿堂风般,裹住所有人,也将室外温暖尽数隔绝在外。
王太后已
队伍继续浩浩汤汤地往上阳宫行进而去。
十皇子收敛表情,转过头与谢玹咬耳朵:“你不知道,当初在练武场……”
“就是他激将你让你杀?”谢玹道,“猜到,你俩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十皇子:“……”
谢玹又问:“你知道他为什在这时突然发难吗?”
求来年丰收,有何错?”
“六哥,看是你另有图谋吧。”十皇子故意上下打量他眼,讥笑道,“知道父皇身体不好,所以找借口让自己代替父皇开弓,可惜打错如意算盘。”
春猎之时,谢玹还没重生,对此前世唯印象就是鹿肉味道不错。
当时自己为躲避是非,连春猎队伍都没上。春猎结束后,只听说皇帝春咳又严重些,但也不忘将打猎来东西分发到各个宫中。
另边十皇子见六皇子气得七窍生烟,却偏偏说不出句话,愈发嚣张道:“皇祖母亦为谢氏皇族,为何皇祖母就不能做那开弓引路之人?六哥,野心勃勃是好事,但也要当心害自己走上万劫不复道路。”
“还能为什。”十皇子满不在乎道,“与他虽亲如兄弟,他却恨如仇人。那句‘为皇祖母分忧’戳到他痛处呗,可那又如何,皇祖母宠爱,亦爱戴敬重皇祖母,这般情意,岂是他这种满脑子都是权势人懂。”
见谢玹不语,十皇子以为他亦生出如六皇子般心情,忙安慰道:“其实比起他们,更喜欢你。虽说你偶而开口就能把人气得半死,但比起虚伪诸位兄长们,你要真实得多。”
边说,十皇子边搂着谢玹肩膀,哥俩好似拍拍:“你放心,只要你不与争,便对那些过往既往不咎,只拿你当幼弟爱护着。”
那手掌贴在肩头,犹带人体滚烫热度。
谢玹垂眼看去,看见双未经世事,未尝苦痛少年手,如他那天真话头。
六皇子额头青筋,bao起,低吼道:“区区女眷……”
谢玹骤然出声打断他:“六哥,慎言。”
队伍中皇子们虽眼观鼻鼻观心,但耳朵却竖得个比个长。六皇子在,bao怒中竟然敢说出这样话,也是他们没想到。
待谢玹出声提醒,皇子们便纷纷转过头,权都当作自己耳聋眼瞎。
六皇子也反应过来,他看着十皇子得意神色,心道上当。当即闭嘴挥袖离去,临走还不忘扔给十皇子个阴狠厉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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