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搁以前,他不揍人也要反嘴句,但今天却低着个脑袋乖得像朵小蘑菇。
好像只要贺灼能醒过来,不要再像前两天那样半死不活,要他做什都愿意。
“你不该给个解释吗?”贺灼抚着他脸慢慢靠近,就想要亲上去那样:“你为什会知道臧先生。”
抹抹眼睛就要下床。
条手臂从后腰按上来,温热掌心兜住臀部向上提。
他被贺灼整个抱到腿上,黏腻胸膛没有丝缝隙地贴在起,心跳共享。
“刚睁开眼时,还以为们在防风洞,你脱光坐在怀里,为发汗。”
贺灼在被子里仅仅拥着他,只手按着腰,只手伸上来,将季庭屿纤细脖颈完全攥住。
因为他太害怕。
他怕季庭屿再次残废,再次失聪,再次被折磨。他刻骨铭心地记得他小猫前世受过每丝痛楚,害怕季庭屿人生重蹈覆辙。
却唯独不记得,那样生不如死折磨,他自己也切切实实地经受过遭。
“对不起……”
是把这些都忘……
找到只公疱鹿。
熟门熟路地取鹿鞭血,回到基地口对口地喂给贺灼,又给自己洗个暖融融热水澡,丝不挂地钻进他被窝里,用自己给他发汗。
贺灼被他照顾得很好。
身上清爽干净,再小伤口都做包扎。
季庭屿撑着他身体面对面坐在床上,给两人围着厚厚三层被子,汗水通过赤裸相贴皮肤慢慢分泌,渐渐交融,他脸上终于浮现出红晕,有丝人气儿。
这是个仅需三秒就能掐死人手势,代表着掌控和威胁,仿佛怀里人再从他身边离开下,他就会做出难以挽回事。
但季庭屿并不害怕,他享受这样贺灼。
他试图带动气氛:“防风洞里没有床。”
“嗯,如果有床当时就把你办。”
猫咪抿抿唇,低下头去。
季庭屿低头,将脸埋在他温暖肩窝里。
“被子散。”
许久未说话干涩嗓音在耳边响起。
猫咪怔愣两秒,猛地抬起头。
和他四目相对那刻,金鱼眼又要被泪浸湿:“你醒,、去叫医生。”
季庭屿眼睛肿得鼓鼓,像只可怜金鱼。
他长久地注视着贺灼,不厌其烦地去检查他耳朵和双腿是否完好,同时后知后觉地发现,切都有迹可循。
在雪山上被战地猎人追杀,他腿被炸弹炸伤,贺灼会那生气那崩溃。
在大胡子家养伤时,贺灼醒过来第句话就是问他耳朵是不是坏。
知道威廉事情当机立断就要办他,听说娃娃脸出现前所未有地慌成那样,在邮轮上拼死也要杀掉那只变异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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