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歪过头来，丧尸般失焦
眼珠
动不动地盯着季庭屿看。
两秒后，他伸出头去，像祈求抚摸样温驯地叫
两声。
这是懒熊示好。
“哥哥，您是世界上最好人，
多希望可以早点遇见你啊。”
季庭屿心尖紧，“外婆她……”
“本体是懒熊，今年17，外婆在下个港口圣地亚医院治病，邻居有帮凑些医药费，但叔叔阿姨们生活都比较辛苦，也没有多少钱，不够做手术，就……把家里能卖东西都卖……”
他说着把自己踩得脏兮兮脚藏得更深些。
季庭屿低头快速扫眼，发现他脚背和脚趾上虽然沾着变色尘土块，但足底并没有常年风吹日晒皲裂，反而被养护得很好，可能被他列进能卖东西清单里，也包括他皮鞋。
然后就是衣服、铁锅、管又管从手臂上抽出来鲜血，最后则是他自自己。
懒熊在当地黑色产业链中非常受欢迎，因为智商高、容易驯化，经常有不正规马戏团在黑市购买本体是懒熊未成年幼童，冒充野生懒熊为马戏团表演。
转，把渣子抹在她新夹克上。
“……你在这玩粘贴复制呢？”
“只是告诉你，不管过程怎
样，万事万物都有它注定结局。”比如这个渣子不擦终将掉在你身上。
“是是是，多谢指教。”
罗莎琳翻着白眼，把嘴撇得能挂住香油瓶，油条扔给他，屁股坐在木头桩子上，朝船上大喊：“下来吃早饭！”
“留不住。”
小熊有些哽咽，低头抹抹眼睛，大滴水珠啪嗒啪嗒砸在木桩上。
“她吐好多血，花光家里所有钱，医生说她年纪大，很难再救过来，昨天晚上
男孩之前说那个叫温德想要把他抓去卖掉估计也是看中这点。毕竟男孩已经17，再大点就不好卖。
“外婆现在怎样？医药费还差多少？”季庭屿拿出钱包，把里面现金都取出来交给小熊。
小熊摇摇头，说不能要。
“不是给你。”
季庭屿怕伤他自尊，解释道：“你情况可以申请未成年保护协会帮助，到时候机构会给你拨款，就是机构员，相当于提前把善款交给你应急。”
“来来！买什！”
孟凡像小狗样闻着味下来，还有沙漠青和其余几位吃惯高档海鲜队员。
季庭屿把自己那份早饭给身边坐着男孩儿，柔声问他：“你是小熊吗？成年没有？外婆现在在哪个医院，医药费够吗？”
罗莎琳听朝他努努嘴：什情况？
季庭屿还没回答，男孩儿松开咬着吸管嘴巴，有些胆怯地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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