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垂眸看着,眼神晦暗如汪深潭。
他俯身吻他,将那些酒水全吻净。
再含口滋味柔滑香槟,嘴对嘴渡给他。
季庭屿就像刚溺水获救似瘫在床上大口喘息,细仃仃肩膀抖得不像话。
贺灼怜惜地拥住他,强势地罩在他身上,下下地亲吻、揉搓、抚摸他头发、拍着他背轻哄,像是不知道还能怎疼他。
片模糊视野中,他看到贺灼在自己上方,微仰着头,绷紧脖颈,淋漓大汗顺着喉结向下流淌,肋骨两侧斜条状肌肉被手臂抻拉到极致,变成野兽大张獠牙,仿佛下秒就会扑上来吞掉他,凶狠得让人惧怕。
可这头野兽却揉着他脑袋,温柔地爱抚道:“好,不要,别哭,不欺负你。”
贺灼舍不得他流泪,就只能折磨自己,不顾快感即将冲顶,狠心将它打断。
可季庭屿却按住他腿,不让他退离。
“也想你舒服……”
“唔……”昏暗房间里响声不断,贺灼闷哼混杂着季庭屿噎呛。
笼暖黄灯光投射在墙壁上,那上面有交缠暗影,横竖,搭成坐标里二象限。
浅色枕头上落深色星星点点,季庭屿脸摞在上面,被挤压成块皱巴巴吐司片。
痛苦和欢愉在精神殿堂内交替升腾,快要让他爱上这种窒息快感。
这种事真分人。
气氛实在太好,季庭屿把脸埋进他怀里蹭蹭,享受着片刻温存,甚至想就这样阖上眼睡到天亮,点都不想去执行什狗屁任务。
“好烦,不想起床……”
“那就不起,替你做任务,你在家好好睡。”
“不行啊。”他慢悠悠打个哈欠:“老虎滩都是大佬,规矩贼多,杀人不眨眼,你不小心把谁得罪,就只能守
小猫嗓子哑得像破风箱,凝望着贺灼眼神却那样依恋和炽热,将他心点点捂化。
身体里仿若有两股力量在撕咬。
边想放纵自己爽个痛快,于是抓着季庭屿头发右手用力到青筋根根凸跳。
边想温柔点不要伤到他,于是撑在墙壁上左手紧紧握拳,指尖直往肉里掐。
为转移注意力,不在无限堆叠舒爽里失控,贺灼举着啤酒罐不停往嘴里灌酒。喝得很急,大半酒顺着嘴角流出来,滴在季庭屿脖子上。
明明贺灼帮他做时那游刃有余,可轮到他却狼狈不堪,脸部被扭曲得毫无美感。
可贺灼却反复说着漂亮。
“好乖…宝宝……不丑…很漂亮……”
“小乖猫……喜欢你……”
他肉麻得季庭屿受不,羞于看他。却又不想错过他脸上表情,就只能从眼泪和口水中艰难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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