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季庭屿并不擅长骂人,来回来去都是那几句。
可他张扬愠怒语气,在贺灼听来却宛如撒娇,甚至每次小omega自以为凶狠嗔骂响起时,贺灼额角青筋就会绷得更加厉害。
越高等级alpha越是重欲,更不要说他已经忍两辈子十几年,真到解除禁锢或者……彻底失控那天,会像火山爆发样不可收拾。
手机“嗡嗡”声催命般响起,助理不厌其烦地打来。
直到最后刻,贺灼猛地扯下耳机攥在手里,压抑四年渴望和永失所爱痛苦朝爆发,他喉间溢出声沙哑至极闷哼,紧促眉头终于舒展。
然后,个似笑非笑声音慢悠悠传出:“喂,你好啊,是季庭屿。”
贺灼蓦地闭上眼,滴水珠从他冰蓝色眸子里滑出来,仿佛大海在流泪。
小屿……好想你……-
发布会开始前十分钟,助理依照吩咐来叫人,房间里却空空如也。
他走到浴室前轻轻敲门:“贺总,您在里面吗?”
结婚三年,季庭屿没在家里留下过哪怕条声音段影像。
贺灼想他想到发疯时什念想都没有,听不到他声音,看不到他脸,就只有那团枯黄毛毛和被烧黑小石头。
他曾试着疯狂喝酒把自己灌醉,以为醉就能梦到对方。可季庭屿却从不肯到他梦里来。
就算来也是噩梦,贺灼曾反反复复地梦到他死状。
梦到他拖着两条断腿在血泊里爬,梦到他变成小猫被大火烧焦。
他仰头靠在门板上,抬手接通电话。
“知道。”声音漠然而冰凉。
眼睛里装着却不是餍足,而是经历
没人应。
又敲下:“贺总?”
还是没声音,助理奇怪地走出去。
而此时门之隔浴室内,贺灼正背靠着墙壁,仰起头,双眼紧闭,急速滚动喉结仿佛在强行压抑着什。
季庭屿录音通过蓝牙耳机不断传进他耳朵,刮搔他耳膜。贺灼咬紧牙关,漂亮方形胸肌紧绷起来延展到修长手臂,有汗珠从他额角青筋上舔过去。
有时小猫也会“大发慈悲”地和他说几句话,在他崩溃到恨不得杀自己时问他:“灼哥,你为什要这对啊,你不是喜欢吗……”
“被烧得好疼好疼,求求你,求你救救吧……”
无数个不敢睡去夜里,这些噩梦直折磨贺灼到死,可死亡并不是解脱,不论过去多久,只要想到这些梦他就疼得撕心裂肺。
他靠坐在床头,手指紧紧扣着手机,指骨因为用力而轻颤。
当他把属于季庭屿那条短短录音点开,拿起手机对准耳朵时,几乎紧张到停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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