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邢老师’是名中年男人,油头梳很是光亮,张长脸此时看起来不大开心:“你们在搞什?!”
他冲着落地镜前那地狼藉指指点点:“还点这多蜡烛?学校消防安全规定,都被你们吃
蒋天瑜只是面无表情站在角落里,抽空把整个街舞社人都观察个遍。
许是因为她平静太过格格不入,才哭完两起邓博恩转眼就忘方才吃过亏,表情刻薄再次张嘴:“某些人平日里看起来和孙天阳关系不错,结果真到这个时候,连眼圈都没红个!”
“杀人凶手都没她冷漠!”
这话指向性极强,引得大家伙纷纷扭过头,朝着练习室后方看去。
慵懒抬起眼皮,蒋天瑜反唇相讥:“某些人平时和孙天阳关系瞧着也没多亲近,结果现在却哭鼻涕把泪把。”
蒋天瑜就这动不动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邓博恩歇斯底里,那咒骂声音却半点都没被她听进耳朵里面去。
究竟会是谁在那晚给任雨梦和孙天阳双双下药,任雨梦又是怎进入到那顶帐篷内?
在场那多人,当真没有人在案发之前注意到些异常状况吗?
既然有人注意到,那他会不会就是幕后黑手?若不是凶手,对方又为什要撒谎?
这样闹腾好会儿,终于在街舞社那几名男同学劝说下,郭桃将邓博恩拽到边平复情绪。
“该不会是杀人,觉得后悔心虚吧?!”
“卧槽……”邓博恩再次不管不顾往她所在方向冲上来,嘴巴里依旧骂骂咧咧个不停。
好在这次周围人都早有心理准备,拦住、劝解、安抚条龙,服务相当到位。
就在这吵吵嚷嚷声中,练习室玻璃门忽然被拉开,接着就涌进来几个人。
郭桃在看到来人时,猛地松开环抱着邓博恩手,笑着迎上去:“邢老师,您怎有空过来?”
瞧着哭哭啼啼、抹着眼泪、脸委屈女孩,蒋天瑜也是觉得奇怪,怎不过是把她自己说过话还给她,这人反倒还承受不住。
“差不多得,咱们今天之所以聚在这里,不就是为好好送阿阳走完最后程吗?”名穿着紧身背心,身材壮硕男同学开口,语气不悦:“你们这样闹来闹去,阿阳看到怎会开心?”
听到这话,众人很快就安静下来,虽然气氛有些不对,但他们还是按照事先商量好,挨个对着落地镜前摆着那张照片献上支白色菊花。
紧接着,练习室内竟猝不及防响起不大明显啜泣声。
这声音就像是会传染般,没过两秒,便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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