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这些，也已经是全无意义
。
*
另
端，凝清剑宗。
面容清癯
宗主捋捋胡须，低声劝道：“小九，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必思虑太多，只需看好人，总归小宋师侄最是敬慕你这个师尊。”
玉寒凌闻言，目光微垂，落在几案上，语气冷淡。
师尊那时候垂着眼睛望他，神色淡淡，眸光却是温柔，他道：“也是，你尘缘未。”
宋沅险些将这话认作判词，神情不免惊慌。
而师尊接着便道：“明日可好，你收拾番，师尊带你下山去。”
可是没有，他那
盼望着，都不成眠，直等到天光大亮，等到师尊再度闭关消息。
从那之后，他与师尊不多见面中，他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可师尊肯教他，对他寄予厚望，他便又振作起来。
那时候是很好，在萦绕着令人昏昏欲睡香和讲道声大殿里，宋沅半阖着眼皮，心里半担忧被掌教师叔瞧见，半又实在被瞌睡虫蚕食。
直到抹沁凉白出现，他师尊那张俊美面孔取代掌教师叔倦怠脸，宋沅便头脑振，脊背也直起来，目光不由得四望，见其他师兄弟露出惊诧模样，心中涌起阵热切。
那是
师尊呢。
那是宋沅最忙碌段时日，他既要照顾小师弟，又要帮着料理玉恒峰大小事宜，还要日日拜见师尊，受他指导修炼，可那也是他最快活段时日。
“敬慕？或许罢。”
“怎会是或许，你也瞧见，他失踪七年，归来时身旁佩仍是你为他驯化灵剑，从前他尊师重道，切也以你为先。”
玉寒凌默默，语气并不像是为之所动模样：“若如师兄所说，却岂非为师不慈？”
“这
师尊也再也没有用那样温柔眸光望过他。
宋沅回想到这里，那种苦涩滋味似乎还萦绕在自己心中。
起先他还以为师尊同师兄般，是发现他身世，以此为耻。
可是后来，他生出疑心，疑心师尊变。
宋沅思及此处，默默，将这封信收起，与靠近雪雪贴贴额头，笑笑。
即便小师弟顽劣爱闹，可师兄不在，师尊又待他宽和爱重，他不必再去掌教师叔那里。
仙人似师尊，其实爱吃枣泥馅点心，写板正文书时候会皱眉头，叫他小沅，夸他性情柔和坚韧，于此道有天赋，赐他法宝灵剑，即便偶然听见他消极之言，也不过摇摇头，并不训斥他无用，反而又赠他礼物，宽慰他人各有志。
那枚小天地，便是其中之。
那时宋沅随在他身畔，目光偏也不偏。
可是后来呢，他小心翼翼地问过师尊，能否带他回去再见次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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