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日日一夜夜养成的,他的温存不是天生的,是叫蛇缠出来、爱出来的。
多少年没有受过这样的折磨苦痛,他几乎忆不起,羞耻与渴望交加,叫他如何按捺。
丈夫的物件又是催情的熏香,是实际的帮凶,迫使他头脑发昏,被咬得润红的唇瓣轻抖,颤颤地,握着那只尖锐光滑的银白物件,满心欲哭的羞惭,想着丈夫的手掌,丈夫的蛇牙,丈夫的胸膛,慢慢地一点点往下探。
冰凉得像雪,又很快变得温润得如玉。
像谁呢?
但那人不会是所谓的幕后主使。
宋沅垂眼,起陆早在他昏睡时便被解下取走,他轻喘着,手一翻,倒也摸出一件武器似的东西。
通身银白的实心物件,尾部略带弯钩,凛凛寒锋,磨得光滑而锐利,瞧着像个把件。
是雪雪第一年格外高兴,撒着欢儿地捕猎劈树,不常用的尾指指甲就开裂了些,让他瞧见,前一夜心疼地上了脂膏,第二日就完完整整地褪下来了,原是雪雪嫌开裂了的就不好看了。
他舍不得扔,留下来打磨好,一直放在随身的百宝囊里。
不在,恐怕还另有转机。
且巫盐离宫许久,他不相信此处真是铁板一块,就无魔族对他这个人族有所微词。
他嗅见那甜香时已觉不妙,但仍然痛快饮下,便是为了搏一搏。
左不过是死,让他与巫盐苟合,还不如叫他死。
谁知那药,那药居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物,他这小侍女也并非是递药之人的安排。
魔族的药物体贴,渴求释放与寻求快活毫不冲突,只是剂量实在拿捏不住,受药的人族被折腾得每一寸肌肤都薄,衣物的摩挲都成了折磨。
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可是相较猎人的大手还是差得远,往昔都要做此刻的好参照,才能叫他有勇气接着做下去。
快些,快
上面有雪雪的气息。
与未经人事的侍女一门之隔,宋沅被药性所制,清俊面孔涨得发红,既羞耻,又渴望。
他的脸孔上布着情热的细汗,有一处比这儿却更湿漉,潺潺地提醒他处在如何光天化日、浪荡无耻的境地,头脑叫嚣着将未泯的清规熄灭,经过人事的躯体更渴得过分。
丈夫的气息没有舒缓的用处,反而更叫他痴缠思念。
蛇性本*,若是当了蛇妻又待如何。
甚至叫他一试探,显出并不娴熟,也不麻木的态度来。
青涩是最好的。
宋沅的确松了一口气,既然侍女愿为他煎药,起码证明这方人并不打算要他的命。
可这药这药比什么致命之毒还要恐怖,宋沅怕它勾起热毒,都不敢生吞解毒的灵草,要请人煎。
他知道不须多时,就会有人前来,这个有些青涩的小侍女就会将自己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