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嘴比心硬,无论如何都难以服软。
“此次来,是有事”
“师兄!”
院门嘭声被推开,兴
可宋沅不喜欢他落在自己身上那种强烈目光。
暗自想想,也知道他在看什。
果然,谢点衣开口便道:“你如今修为”
真难为他还能做出副艰涩口吻,如今全宗门谁不知道宋沅已成废人。
宋沅也无需他这点迟来同情,只捧茶壶为他添茶,轻声道:“是,不过好歹留下条性命,已经是大幸,不说,师兄近年来可好呢?”
于是那个曾蜷缩在他怀抱里、软弱无能地啜泣着孩子,擦干净他鬓角泪水之后又被甩开,只能将渴盼目光投向峰顶。
而他居然点儿没有看出来。
已经竭尽全力不去望、不去想,可是心魔总在耳边萦绕。
颗牙印也没有。
愈发持重,也不总瞧着自己。
鬼使神差地想。
他咬过手指、手臂、也咬过脸颊、耳垂,可是他居然从来没有想过。
那两瓣红润、微嘟,看起来比所有地方都更柔软地方,咬起来是怎样口感?
行素谢点衣,被味纵容师兄,这样想着。
他没舍得咬,他只是换。
他还是怕谢点衣骂他,宋沅半生见过所有刻薄之人,都不比谢点衣对他苛刻。
谢点衣垂下眼睫,盯着微微荡漾茶面,没有动作:“尚可。”
好容易找到借口才来,可是除去借口也没有别好讲。
宋沅在他心中死七年,可是他们之间何止隔七年。
他惯能夹枪弄棒、冷嘲热讽,因此毫不迟疑便可出口伤人,可是回过神来,只觉自己愚蠢可笑。
新入门小师弟与他交好,总贴着耳朵说悄悄话。
他已经退再退,慰籍只有句轻飘飘。
如今种种,总好过以后恨他,两个人都眼红。
廊下设张小几,铺几个暖融蒲团和几条盖腿小毯。
谢点衣正对他落座,神情淡淡地拎开色彩鲜妍小毯,任谁也难以从这张面孔上读出那日失仪。
拿自己嘴唇,换碰。
可是就在那刻,那些门规、清律,家诫全部砸在他头上,巨大声响,他向后仰,跳下床,捂着嘴,瞠大眼睛、惊疑不定地在床前转两圈,眼睛都不敢去看,连外衣都没穿好,就急忙逃走。
他被自己吓跳,马不停蹄地回洞火门,见面母亲。
母亲握住他手,告诉他打算为他定门好亲,溪芳涧碧水仙子,同样出身名门。
逃月余,再度回到师门,他甩开搭上他袖口指头,不顾明澄眼眸里泪水,近乎残忍地责令宋沅再也不要进他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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