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称谓，也不亲昵，只有淡漠。
洛天明愣神片刻，环顾四周发现周佳并不在，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
无声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
洛天明终于开口：“你怎
来
？”
“你太太喊
来。”洛月
副公事公办语气：“还当你生命垂危，要见最后面，就来。”
跟那天在嘉外教学楼外看到淘气小男孩点儿都不样。
周佳回答什，洛月没听到。
两人已经走远。
洛月安静地等待病床上人醒来。
看着这张苍老脸，洛月脑海里浮现却是当年在月亮岛那间院子里美好。
纵然看着年轻，鬓角也有白发。
闭着眼正睡得熟，躺在干净单人病房里，有稀稀拉拉鸟叫声能传进来，却只是悦耳，并不会吵闹。
病房里窗户开条缝，新鲜空气钻进来，稀释掉难闻消毒水气味。
洛月让周佳带着洛旭离开，等洛教授醒来后她和他聊下就会走。
不必挽留，也不必送。
起。
可能是她带教老师炫耀，刚好炫耀到洛教授面前，洛教授却没认下她这个女儿。
洛月脑子转得很快，却压下周佳惋惜：“可是天才般都死得早。”
早慧，必夭。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佳什劝告都被堵回去。
洛天明哑然。
“你很失落？”洛天明问：“看还活着。”
“是有点。”洛月也没掩饰：“毕竟以为你很多年前就死。”
死在月亮岛，和她母亲埋在起。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新
许是当初太美好，所以当他离开时也格外残忍。
可时间是个好东西，能给所有残忍加上美好滤镜，以至于忘痛。
不知等多久，病床上人才缓缓转醒。
在看到洛月后还当是自己做梦，闭闭眼又睁开。
还是洛月淡然地看向他，“好久不见。”
许是洛月坚定态度让周佳退却，但也不再似昨日那般热情挽留。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走廊也安静得听不见脚步声。
但洛月听见洛旭在病房外问周佳，“妈妈，姐姐是不是讨厌啊？”
周佳立刻道：“怎会？姐姐只是还和你不熟，没有培养起感情。”
“那你让姐姐留下好不好？觉得她长得好漂亮啊。”洛旭撒娇。
而洛月掐着时间，“他应该醒，进去吧。”-
因为不想再面对周佳惋惜神情，原本觉得推门很难，却在这刻也变得轻松。
她脑海里有太多东西，所以这点儿难过好像也无关紧要。
洛月进病房后，洛教授还没醒。
但也是她时隔多年才见到父亲，不像是上次那样从侧面看，而是正面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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