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确实有些糟糕。
其实这几年，她遇到
难事远不止于此。
她不记得自己做过多少份兼职，被训过多少回
“就刚刚楼梯那错处，要换做你师弟从前，还能那
好声好气？那不得几张图纸全撕
，直接砸他脑门上。”
陈忌痞里痞气扯下唇角：“得，替您得意门生打抱不平来。”
老教授跟着笑下，摆摆手：“
打抱什不平，你师弟忍你那狗脾气都忍习惯，倒是刚刚那小丫头，委屈咯，不好哄咯。”
陈忌：“……”
“哄个屁。”
男人眼神定定睨着她，半晌，无奈地替她将图纸全数收齐叠好，连带着那本规范
并交还她手中，语气隐约比方才放缓许多：“去把红笔圈起来地方，该找规范找出来看，看完自己再想想要不要重新计算。”
“改完之后再打份来找。”
“好。”周芙点点头，瘪着嘴出办公室。
沙发上，老教授边泡着茶，边笑道：“你小子，毕业几年，脾气耐心倒是好不少。”
陈忌闻言，懒懒扯下嘴角：“好不。”
将周芙画几张图放到办公桌上摊开，连坐都懒得坐下，直接拿起红笔开始圈圈点点，而后声线冷硬地问她：“楼梯你画？”
“嗯……”周芙莫名开始紧张起来。
“自己算过画？”
“嗯？”
“台阶层数，踏步宽度，高度，怎得出来？”
说完，他也没管老教授还在沙发上坐着喝茶，懒懒起身就要往外走。
“上哪去？”
“听老师话，哄人去。”
老教授笑着摇摇头：“哟，也不知道托谁福，还能听你陈忌喊声老师。”
办公室外，周芙拿着图纸蔫蔫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怎没好。”老教授看在眼里，“你从前对你那些个师弟，可没这好脾气好耐心。”
“连打印机不会用，都得你陈忌亲自上手教啊。”老教授表情含笑。
陈忌不自在道：“刚来，年纪小，没用过这玩意。”
“你师弟从前比她还小呢，打不出图纸来让你等会儿，差点没被你赶出去，给他怕。”
陈忌：“……”
周芙紧紧手心：“就，把层高输进去，然后按照轨迹……”
陈忌眉梢扬扬：“那就是天正自动生成。”
说完，他转身从身后书架上随手抽本规范手册出来丢到她面前：“之前让你看规范看哪去？小型公建室内楼梯踏步宽度高度这些都是有专门规范要求，不是随便定个数字就可以，尺寸不对是要出事故。”
周芙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
她在学校时虽也画过施工图，但是学生作业要求显然和工作要求不在个水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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