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拂，撩起他额前卷卷
发，他悲伤地抬起自己脑壳，“钧哥，你说
是不是该听劝？”
嗯？劝？
钧哥
顿，眨
下眼，发出茫然问号，“劝什
？”
菠菜侧头看向钧哥眼睛。
菠菜是个温和男子，平日里嘴角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笑意，但钧哥忽然发现此时他面上却很冷，冷得像是犀利刀，似是能伤人。
是可以被上位人随意捏死虫子吗？
菠菜不想当虫子。他在房中枯坐三天，无时无刻都在头脑里思考着。
他想到那个在殿试中，皇帝身边见过皇子，想到那个代替皇帝下来于他们考席见走动、在看过他文章后和他对视笑五皇子。
他知道，那是带着招揽之心笑容。
五皇子，那是个有着隐形太子之称男人。他位居身为皇长子太子之下，但所有人都隐隐猜测，他终有天会取缔他大哥，成为真正太子。
当今最为风云皇子们。
那时菠菜绕道已是来不及，只能装作无事将自己藏匿于他们看不见另边。可藏匿挡不住声音，即便菠菜不想听，但他们对话还是飘入他耳中。
他们说，皇长兄太过古板和严厉，眼里容不下粒沙子，什事都斤斤计较，惩罚狠戾。
又道皇长兄太过高傲，连亲弟弟们都不放在眼中，更是不屑与宫人们交谈，想来是看重出身得很，定是厌极那些低微之人。
哎。皇子们叹着气，似乎是再厉害人物也怕极顶上人。
他有野心，想成为天上人，为此他招揽很多门人。而菠菜也是被他看中人之。
功名被除后，菠菜没有出过房间，但他知道五皇子曾派人来过。
很多次，每次虽未见到他，却和他母亲、楼里姐姐们交谈很久很久。
久到最后他母亲，他姐姐们都想劝他，劝他不要再想功名之事，劝他去另寻出路，比如选个明主。
想到这里，他叹口气，有些忧郁，有些难过，他推开窗户，和钧哥起坐在窗边。
再多，菠菜不记得。只是那时起，他就隐隐有些不详预感。在殿试高中探花后这种预感短暂消失日，第二日又在得知太子或入掌事户部后重新冒出来。
户部，会在殿试后审核新官户籍官署。太子，据说极度厌恶出生低微之人男人。
这个组合太过糟糕，糟糕到菠菜心中不详之感更为明显。果不其然，几天后，不幸砸在他头上。
他忽然意识到，在这个皇权至上世上原来没有靠山是那糟糕事。别说是当纯臣，便是本该属于自己东西都随时可能被权贵之人夺走。
他努力算什？他人，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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