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最多能留几年?”季临川问。
“这得看病人信息素等级和制衣用身体部位,少话年两年,多话十年八年。”
徐云说到这儿话音突然顿住,狐疑地看着他:“等等,你到底想用什来制衣?”
季临川微顿,缓慢地抬起头,看着他。
徐云就眼见着他头顶位置左右钻出两根黑色胖乎乎小角,那小角不断膨胀、变大、抽条,最后在他眼前伸展成两条半米长黑亮触须,乖顺地垂在桌上。
徐云苦笑,望眼躲在门口偷听黑尾巴,抬手饮尽碗里茶:“有时间话,帮照看着点儿猫。”
季临川点头,答应,徐云笑笑,想翻出瓶酒来喝,又想起会儿还要给他制衣
“你自己想怎弄?刚说玫瑰胸针可以吗?”
季临川摇头:“不要粉,粉没有用,记得你做出来东西如果用是病人身体组织,能长久地保留信息素味道,对吗?”
“昂。”徐云从鼻腔里挤出声,高傲道:“不然你以为是凭什打出名头,这点本事都没有趁早别干。”
着季临川身后,很空洞,像两只被挖空血洞。
良久,他说道:“那就做不,活不到那天。”
季临川动作顿住,没抬头,按在茶碗上指尖在轻颤。
他早就知道这位挚友结局,徐云恨不得把短命鬼三个字刻在自己身上,近十年来短暂相处每天他都在给季临川做“要死,你们好好过”心理建设。
好像等那天真来,就没那可怕。
季临川只是轻轻地抚摸下它们,随后毫无留恋地放开,字句道:“星言生重病,必须二十四小时都能闻到信息素,但不可能随时随地陪在他身边,这是能想到最周全办法。”
徐云登时呼吸窒,傻眼:“所、所以你要……”
“用触须,给他制
保留味道算是他“独门绝学”,金字招牌。
开始只是用气味帮亲人确定这个东西就是衣主,防止制出衣被有心人调包。
后来徐云才发现它更大用处。
——遗物上保留信息素味道能在衣主离世后几年内,安抚他们爱人发情期和易感期,直到爱人找到新伴侣,开始新生活。
这件遗物使命也就彻底结束。
“过两天叫上老戈和小余,最后再聚次吧。”季临川轻声说着,这些都是他们在疗养院认识朋友,如今分散在世界各地。
徐云摇头:“有什好聚,让消停走吧。”
“是……快?”季临川问。
徐云坦然承认:“快。”
沉默几分钟,季临川最后问:“还有什事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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