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蝶听力和视力都异于常人敏锐,他早在两分钟前就听到庄园门口传来汽车响动。
“就这让他们走吗?”祝星言问。
“有人来,他们走不。”季临川说。
祝星言刚才全程被季临川护在身后,看戏看得实在无聊,索性就把下巴搁在他蝴蝶翅膀上,两只手还搭着翅膀边缘有下没下地玩他花纹。
季临川回头看时正看到他小小只扒着自己蝶翼,歪过头来懵懵地望着自己,像只扒着栅栏探出脑袋慵懒猫猫头。
“这不可能!谁都别想动儿子!”
江林娜听季临川话当即脸色骤变,面上被冷汗晕开眼线像蚯蚓样狰狞爬开。
在她眼里只有自己这个刚刚被鉴定为alpha宝贝儿子命是命,其他人都是低贱畜生。
今天被虐待但凡不是祝星言,而是随便只小动物或者普通人家孩子,她都会不管不顾地让季远玩到够为止,真玩死也只会翻着白眼骂声晦气,然后干脆利落地把尸体处理掉,让孩子父母哥哥连喊冤都做不到。
她嫁给季商三十多年,给他生三个儿子,就只有这最后个小儿子是alpha,季远就是她心尖子,她后半生,她牢牢坐稳季太太位置最大筹码,谁动她儿子就是动她命!
即便恢复人形还是带着动物体习惯,怎看怎像那只呆呼呼小胖熊。
季临川有点哭笑不得,甚至看都不看对面,只专注地望着他脸上沾星点鳞粉,扇动翅膀挠挠他下巴,“喜欢这玩?”
祝星言有种上课讲话被老师抓包心虚,脸蛋红红地用花纹在他翅膀上画颗心,“看!你花纹也听。”
季临川看他笑情不自禁也跟着笑,低低嗓音里是自己都没意识到宠溺纵容:“嗯,它随主人。
“呸!”江林娜照着地上就啐骂口,摇动着和季远脉相承膀子指着季临川,脸上虚伪面具碎个彻底。
“季临川你个小杂种,臭虫子!自己长成那副恶心模样就想害死儿子好继承家产?告诉你你做梦!”
她把扯过保姆狠狠推到前面挡锅,然后拉起季远那座敦实五花肉塔,连拉带拽地往门口狂奔,边跑还担心自己走不掉所以大声叮嘱儿子:“赶紧回家找你爸!让他去找谢局长!”
保姆被她那下推得栽倒在地,头磕上桌角,惯会装死女人见大势不妙直接两眼闭,“晕”过去,额头上“重伤”甚至连滴血都没流。
与他们鸡飞狗跳落荒而逃相比,对面小两口实在镇定得过头。季临川看起来丝毫没有追他们打算,只是站在二楼冷眼旁观,仿佛神明在愚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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