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病五年,遍寻名医未果,家人早就被小儿子病折磨得心力憔悴,季临川不光是祝星言最后希望,也是秦婉和祝时序最后寄托。
季家同意举行婚礼时秦婉几乎喜极而泣,就在昨天家人还去爸爸墓前还愿,说小崽儿病终于有救,让他安心离开。
“好吧。”季临川在协议上签字,又把笔递给他。
祝星言眼前像蒙层雾样看不真切,好不容易拿起笔,又连该落在哪儿都找不到。
羸弱手腕忽然被股大力握住,季临川抓着他手笔划地签下名字,祝星言在那股近在咫尺alpha信息素中抬起头,眼泪无声地滑满脸颊。
他想,这是季临川第次也是唯次和他双手交握,却是为逼他签下这份保证不再纠缠协议。
祝星言彻底脱力,像个机器人样任由他摆布,协议刚签完alpha就迫不及待地起身离开,虚弱omega撑着桌子叫住他,问:“你点都不想和结婚,是吗?家里人逼迫你?”
连申辩力气都没有,“明白……”
“第三条——”
“不要读!”
祝星言用几乎全部力气出声打断他,喊完这句后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像是气喘吁吁可怜小动物。
他抬起湿红眼眸望着要面前这个喜欢不知道多少年alpha,心道:你到底还想要再怎难堪呢……
季临川闻言愣,脑袋里闪过很多至今无法割舍回忆,最后只是讥讽笑,又像自嘲:“你们目都已经达到,何必再来惺惺作态。”
他说完这句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动作快到仿佛身后有什脏东西。
祝星言目送着他背影呆怔良久,眼泪再也止不住,决堤般汹涌奔溃。
掌心流出来血弄脏沙发,玫瑰花刺已经扎进皮肉里很深很深,祝星言把它们根根拔出来,再抽张纸巾用力按住。
手机突然震动两下,他不用想就知道定是哥哥和妈妈,但他不敢接,更不知道该怎开口。
今晚之前他直以为季临川和他是两情相悦,不然不会同意举行延迟两年婚礼,但季临川刚才亲口告诉他,对他没有丝毫喜欢。
祝星言明白,认命,以为他只是不喜欢自己,但条条协议听下来才彻底清楚,何止是不喜欢,季临川分明对他有诸多防备,厌恶至极。
“不要……不要读,不想听,不管后面是什都同意,签字吧。”
季临川往后翻翻,看着后面大段为给祝星言提供安全感而罗列针对自己条令,“确定不再看?后面大部分都对你有益。”
祝星言只是摇头,已经难堪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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