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爱人,身体健康,开心快乐,百岁无忧。”
“二愿他得偿所愿,报仇雪恨,走出梦魇。”
“三愿他……拥有个值得托付终身伴侣
康卓点头,边写边说:“接下来是你名字,戚寒,哪个寒?”
他在医院听戚寒自介绍过,但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别!不用写名字……”
戚寒拦他下,发现没拦住,愣两秒,还是说:“重新换张纸吧,不要把名字和他放到起。”
他像避讳脏东西样避讳自己名字,仿佛自己是什不吉利也不干净东西,不想让傅歌沾到,即便是戚寒两个字都不行。
戚寒对着镜子给自己戴上,假装那是傅歌送。
*
传统祈福礼般都要在晚上进行。
等到夜幕降临时开始,黎明晨光把格聂神山镀满壮丽金色结束。康卓告诉他,祝福话用藏语来说更虔诚,雪山会帮你守护好心爱人。
“那你帮翻译成藏语,照着读?”
单祝福都不敢应,他用百分力气也只敢答个“或许吧”。
可到今天,他连或许都说不出口,因为他意识到傅歌和任何人在起,都比和他更快乐。
戚寒在酒店等九个小时,大多是枯坐。
在自己房间坐八小时五十九分钟,在傅歌房间坐十五秒,他不敢多留,怕自己信息素沾到床褥,小beta闻到会厌烦。
即使他发疯般想抱抱傅歌睡过被子。
康卓不懂,“但祈愿是两个人事啊,雪山会起保佑你们两个。”
戚寒只笑:“不用麻烦,没人能保得住……”
“你可真是奇怪。”康卓疑惑地挠挠头,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听他换张纸。
“来吧,把你祝愿说出来,帮你翻译。”
戚寒握着转经筒,面向大山,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声音落寞又温柔,仿佛夜风惊掠过山丘。
“当然可以!”康卓笑得挺憨厚。
他拿出纸笔,把戚寒话逐字逐句翻译好,再教他去读,首先就是被祈福人姓名。
“他叫傅歌,歌声歌。”
“歌声,好美名字。”
戚寒很轻地笑声,“嗯,他是个很美好很温柔男孩儿。”
直到晚上十点都没人回来,他打电话给前台,帮傅歌订份清淡宵夜,嘱咐晚点送来。
戚寒裹好大衣走出酒店,准备和康卓碰头。
康卓就是那个做核桃奶酒藏族小伙儿,作为害他过敏补偿,答应戚寒要教他祈福。
就像五年前傅歌个人在山上帮他做那样。
上山之前他特意找家纪念品店,买条做工很好哈达,白色,和傅歌赛马赢到那条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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